(点篇语)
苍白了的鹅雪,舞在了我的眼前。
不知不觉,我已湿了脸。
我曾以为,人世间的伤已到了尽头,但我却不知,原来地狱——从来就没有尽头……
(点篇诗)
炎灭世尽哀嚎天,人间无门惊世怨。
焚火烧身魂不怕,只笑不解套中冤。
(正文)
辛奴所上奴院
话说自从看得那郑姑姑狡诈地换了彩萱的衣裳就那样走了之后,这一路之上绮梦与那梅妃是闷闷不乐,眼神哀默。可她们乍眼望去那走于她们一旁的彩萱却不哀反笑,顿时觉得甚是奇怪。
随之,绮梦终忍不住了那心中的疑惑,朝着彩萱问道:“彩萱姐姐,这你赌局虽赢了,可我们的计谋却惨淡收场,为何见你却依旧面露喜色?”
绮梦这问一出,只见彩萱的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朝着四周环顾了一番,随后走到了她二人的当中小声的言道:“我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郑姑姑她已中计。”
“她已中计?这从何说起?”梅妃不解地问道。
面对着梅妃的发问,彩萱却只是将二人的头压了个低,严肃着脸说道:“这里人多眼杂,等我们回到了子怨的庭院,我再给你们细细说来。”
她们二人望着彩萱,应允着点了点头,随之三人便赶着步伐朝着那子怨住处走去……
绮梦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却只见那子怨与红素正眉头紧锁的看着那置于桌上的地图潜心专研着,而那房门“吱呀”的声响却惊了她们的思路。
“哟~你们来了?想必是那计谋成功了吧?”子怨转过了头来,微微一笑看着绮梦道。
“这具体如何我们也很费解。这包裹里的衣服那郑姑姑分明是没有去穿,可为何彩萱姐姐却依旧说她中计了?绮梦和梅妃很是不解,还望彩萱姐姐和您给我们道道其中的门路啊。”
“呵呵……”子怨嘴角一扬,望着彩萱问道:“怎么?你没和她们两个人说清楚其中的门道?”
“公……”彩萱刚欲解释,才出一字,却发现自己漏了嘴,马上改口道:“子怨大人,这一路之上人多眼杂彩萱怕误了事,这才没向她们解释个明白。”
“那这如今,你总该解释个明白了吧?”子怨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捧起了一杯碧螺春细微的泯了一口。
“是……”彩萱弯下了身子给子怨作了个揖,继而转了过来面向着绮梦她们,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口袋之中取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小瓶举于众人面前,随后解释道:“你们看,这瓶金黄色的小瓶,这小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液体……”
“那这瓶中装的是何物?”绮梦疑惑着道。
而此时却见一旁的梅妃似乎略有所悟:“难道是何种可以显现的液体?”
彩萱望着梅妃,笑了笑,随后从那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块白布,打开了那金黄小瓶的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上去。随后,又随便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枚写有“稚”字的五木按在了那白布之上,几分钟后,她又将那五木拿开,于炭盆之中点燃了火,将白布烤于其上……
只见由着火烧烤的白布,其余的地方皆为了炭黑之色,却只有那五木碰触之处清晰可见那椭圆的轮廓和上面的“稚”字。
看了这幕,只见在场的人皆惊叹那金黄小瓶的神奇之处。
而那彩萱也竟得意的笑道:“这是我独门研发的显隐水。凡是所浇之处,咋看虽无特别,但只要受了那炎火灼烤便会现象那刻于上面的形状……”
随之,她将那瓶置于了桌上,缓缓地跺着步子,走到了绮梦和梅妃的当中,继而又说道:“那陷于赌局的郑姑姑,只知防备那早就为她备好了的衣服,却不知从一开始我便不管是在自己的衣服,还是那公公的衣服,以及五木,棋盘……这所有一切她可以触及之处,全都浇了我那显隐之水……”
梅妃侧望着彩萱的脸,不知为何她竟生出了一丝恐惧:这个人,莫说她的赌计厉害,这智计怕也是更高一筹,还好她终究是友非敌,不然只怕……
在梅妃侧望着彩萱的同时,彩萱却也回过了头对上了她的眼,只见她将右手轻轻搭在了梅妃的肩膀,继续说道:“如今只等她将我的衣物还回,再于那火上一烤,便能得知那钥匙的形状,从而刻制……”
而正在她喜颜地说道之时,却只听到了一阵“咚冬”作响的敲门之声。
“谁呀?”子怨不缓不慢地向着门外问道。
“是我,素芳。我来替郑姑姑还那彩萱姐的衣物来了。”
“彩萱还未回来,我也不方便见客。你就置于门口便行了。”子怨冷着气答道。
“是……是。”素芳的脸上略显了一丝尴尬,只见她轻轻地将衣物放在了门口便迅速的扬长了身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说曹操,曹操便来了。”彩萱指着门外喜形于色。
但此时,子怨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她朝着绮梦和梅妃挥了挥手,将她们唤到了自己的面前,随而指着那桌上的地图道:“你们看,这掖庭宫池的旁边有一座假山,而这座假山的第三块石头实则是一扇石门,推开那假山之门便是一条直通掖庭宫池底——水龙之牢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