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敌之术:以下克上、以上克中、以中克下。与蚩魁一战,我欲以你为下军诱蚩魁夸父;以刑天作为上军斩宿怨刑穆;以祁云、吉戟作为中军战英年刑钊。”
“哈哈哈哈~~”漆姜忽然大笑了起来,走到滕公身后,挥着手道:
“舅公莫要说笑了,让漆姜去对付那无人可敌的夸父?那不是让漆姜去送死吗?就连那刑大将军也未曾是那夸父的敌手,又何况漆姜呢?舅公还是另觅人选吧!”
“打必然是输。可若是要逃呢?”
漆姜转身,望着滕阁老。
滕阁老一捋胡须,笑着道:
“据闻漆侄当年,马试第二,与那第一只有分毫之差,纵骑之术可谓了得。想必即使是那夸父,也未必能追的上你。”
望着漆姜闪烁的神情,滕阁老又慢步到了他的跟前,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补充着道:
“漆侄可甘愿每次功绩都为他人夺去,自己身尊位轻,门庭日渐冷清,到头来竟不如一外族之将?”
说到此处,只见漆姜眼中燃起了熊火,双目注视着滕阁老:
“舅公一语使漆姜茅塞顿开,这下军之事非漆姜莫属!”】
漆姜斜嘴一笑,指着一旁的宝马:“逃!”
这一字着实让已妲惊愕,可他眼珠一转,又在顷刻之间明白了滕公让漆姜作为下军的缘由。
只见已妲一吹马哨,众兵皆在瞬间抛去了手中的稻草(通过稻草给敌军视觉上的错觉,造成黑影很多的假象,实则人数不多。),一跃上了马,各自挥舞着马鞭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漆姜双手马绳一勒,赤红宝马一声长鸣,便如了那发狂般的野兽漫无目的的急骋在了黄土厚沙之间。
“姜榆罔,亏你还是天下之主!有本事就和夸父决一胜负!”夸父手持百斤之棒,紧随漆姜的身后。
漆姜回眸鄙笑,眼神之中尽带轻蔑。随之一扬马鞭,那马便如飞了一般,扬起了尘土,甩夸父于十里之外。
“呕~~~~~~!!!!!”夸父怒气冲冠,乱挥巨棒将周遭姜军一一甩出百米之外,又命了虎狮豺豹狂奔而去,可是依旧不及那如飞了的漆姜之马。
此时,南营后方。
夸父离营已然数十个时辰,然而南营之阴,遥远之处,黑影又现,迅速包围了蚩魁。
“蚩帝,逐尊(刑穆对夸父的尊称。)尚未归来,如今敌军又犯,还请允许刑穆出战。”
蚩尤冷望了一眼刑穆,又凝视了番远处黑影中心脸戴牛角面具的男子,忽然指着那站在刑钊身后的风子谦:
“风将军,这一次还请你出战。”
“是。”风子谦望着远处黑影,眉宇微皱,毕恭一礼,随之披上了蚩军战袍,踏上了马匹,领军而出。
黑影中心
冉戚(冉离之弟)手指南营前的风子谦,不禁话语吞吐,神情惊愕:
“刑将军,你看!那……那身披蚩军战袍之人,不就是……不就是已故的风将军吗?”
“什么?!”冉戚的话语刚落,刑天便将他推到了一旁,极目眺向远方。
“义父他还活着……义父他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他竟披上了蚩军的战袍,站到了与我姜军对抗的前方。”刑天喃喃自语,刹那之间方寸大乱。
冉戚身后,姜姬慢步而来,随了刑天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子谦道:
“刑天,别人不知子谦的为人,你还不知吗?不管他身在哪里,他的心永远都向着姜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