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暗自思索,探头细望那墙中之血之时,却只见远处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草席,脚踏草履的和尚模样的人,一手拿着小木槌,一手拿着引罄在冰上行走慢慢向他们走来。
“瑟瑟萧萧萧萧瑟,凄凄苦苦苦苦凄。
槌击引罄罄击槌,我自无佛佛无我。”
和尚取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微笑着朝着他们鞠了一躬,随后说道:“这冰墙既已成,何苦非要过?不如原地返回,或有另一番极乐。”
“此处无极乐,返回亦无极乐,极乐不过为彼乐土,心之所在自然为彼土。”女娥回之一礼,继而又问:“我听师傅言语,又看师傅样貌,近似佛门中人,然又非佛门中人。不知师傅何以竟会出现在此地,此地如此凶险,看来师傅也不是一般人。”
和尚嘴角微扬,敲击了一下引罄,继而又道:“我虽非佛门中人然却比佛仁慈,佛所弗能做的我亦能做,佛所无法引渡之人我亦能引渡。
在此处,这片罪恶的红土,佛已忘了它们,而我却将指引着他们,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救赎。”
“那也便是说你自以为已超越了佛吗?”绿颜插嘴,反驳着道。
和尚又敲击了一下引罄,双眼正视着绿颜:“绿颜姑娘你说笑了,我便是我,佛便是佛,何谈超越二字?
我不过是较之你们更早明白了这世间的真理,真正学会了悲悯,也真正摒弃了私念。”
和尚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秦广王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他。
微风再次吹起,卷着一丝和尚的气息慢慢向秦广王扑来。
“这是……?”
秦广王眉宇一皱,直接拔出了“斩魂刀”一刀架在了和尚的脖子上,威胁着他道:“泰山王,好久不见啊,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样貌竟然伪装起了和尚?”
泰山王不缓不慢安然看着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淡然一笑:“此处已无泰山王,不过多了个和尚。”
“既然如此,那你便不要挡道,快点放我们过去!”秦广王道。
“若是我能放你们过去,我定然会放你们过去。只是我早已说过,我是来救赎世人的,而这些世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你们。
上天早已规定此处是不能过的,而你们却非要过,这便是惹了罪孽。我又岂能看着你们自己向罪孽走去?”泰山王道。
泰山王的歪理显然是让秦广王怒了,只见他一刀向泰山王砍去,口中念道:“我秦广王怎不知上天有此规定?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编的,只是不想让我们过去而已!”
血红自泰山王的胸口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他即没有逃也没有躲避秦广王的刀而是任由着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泰山王唇齿发白,望着秦广王“你即是杀了我,这冰墙也是破不了的。既然你不相信这是天意,不如便与天赌一把,看看究竟是谁对。”
秦广王将刀收了回来,“好,与你赌就赌!你说说看究竟怎么个赌法!”
只见泰山王望了一眼一旁的冰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引罄,冰湖之上便骤然出现了一座擂台。
“五局三胜,赌的是命。”
泰山王扬嘴一笑,随之又抖了一下斗笠。
只见他的身后突然闪现了四人,而其中一人便是蛟蛾子的母亲方才的鬼兽,蛟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