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执子之手,与子共赴磨难。
于君身侧,时时伴君左右。
(正文)
子婴一步一步走到了女娥的跟前,用手轻抚起了她的脸庞,“不,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而是……”子婴话说到一半,眼神突然变得凶恶,一手掐住了女娥的脖子,掐的她面红耳紫,举到了半空。
“女娥,好漂亮的一张脸。”子婴嘴角阴邪上扬,随之松开了双手。
“啊啊啊~~!!!”
女娥穿过了层层云层,自悬崖之上不停地往下掉。
榆罔,榆罔哥哥……
她的心中不停地唤着这个名字,眼前亦出现了他的音容相貌。
女娥一滴泪下,虽是想唤出幽火之力,可全身上下却使不出半点气力。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血龙鸟的样子,她拼命地伸出了双手,然而却只是海市蜃楼。
就在她万分绝望之际,虚空之中却飞来了血龙鸟的身影。血龙鸟以翅将她直接驮在了背上,意图往上飞去。可是它却抵挡不住封印之力,突然恢复成了阎魔的样子。
阎魔紧紧地抱住了女娥的身躯,随她一起坠入了万丈悬崖。
当女娥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她迷离地张开了双眼,摸着背后柔软之物,突然回过了头去——只见阎魔全身是伤,双眼紧闭。分明是用自己的肉身为女娥做了垫子,这才保她安然无恙。
女娥心中焦急,一直唤着阎魔的名字,然而他却不曾睁眼,只是死死地闭着眼睛,身体也越发的僵硬。
崖下飘来了白雪,对于全无幽火之力的他们而言,若是身在此处,恐怕不出几个时辰便会变作雪人,彻底倒地不起。
想到此处,女娥立马拾起了一旁的石头,用石头尖锐的一端敲击起了树木,好不容易伐下来了几段木头,以木做筏,将阎魔放在了筏上,拉着他不停往前进。
她不知是往前走了多少里,就好像这前方无穷无尽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可是她却依旧紧紧拉着不肯松手。
忽然,在一丛白树身后,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岩洞。她慢慢地将阎魔拉到了岩洞前,仔细地探头张望,待确保没有危机后,她这才拉着阎魔走了进去,为他生火取暖。
阎魔虽然靠着火堆看似暖和了些,可身子却依旧颤抖,人却也不省人事。女娥将阎魔抱在了怀里,不停地摩擦着他的手臂,可他却还是颤抖。
女娥望着阎魔的眼睛,眼中再次浮现出了她追崖时他拼命冲向她抱着她坠落的场景,不禁脱去了自己的衣裳将它盖在了她与阎魔的身上,又用身体紧贴着阎魔用体温为他取暖。
许久,阎魔终于睁开了双眼,对着女娥微微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侧脸,却又昏了过去。
翌日,天刚刚亮,便有一群硕鼠围在了他们的洞口,呈攻击状。
女娥不愿与之为敌,亦知毫无幽火之力的自己与已然昏迷了的阎魔定然不是它们的对手,便就捡起了脚边的叶子,按着当日榆罔教她的五弦琴的曲调舒扬地吹奏了一曲。
硕鼠本呈攻击状,然而听了女娥的曲子却皆安分了下来,爪子指了指外侧像是要为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