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村庄,沿着公路,凌歧用一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快速抵达了最近的县城。
这座县城面积不大,虽然地图上划定的范围很广,实际上土地开的程度却很低,算是中心区域的部分,只占到总面积的百分之一。
这里的居民生活水平,当然也不会太高,绝对处于这个国家平均水准之下。
凌歧找到了县城里最大的金店,也只兜售了半块金砖,弄到了几十万的现钞。
他不是不能卖更多,只是这种来路不明的货,那种规模的金店,根本不敢多收。
当然,如果是更正规一些的金店,就不同了。
但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虽然容许黄金的私下交易,却是要提供来路证明、或者身份证明的,而这些凌歧都没有。
当然,也是因为他不在乎,不然总有办法解决,一个魅惑人类的法术就搞定了。
钱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备选。
就这,还是他考虑到在这个世界,必须遵守世界的一些基本规则的原因。
若不然,都到了他这种层次,所谓的财富又有什么意义呢?
像现在这样,信手为之,刚刚好。
守规矩,也有不同的办法。
凌歧手段多得很,魅惑人类,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在规矩之下,这一手往往就是杀手锏,常常比暴力更管用。
这也是他根本不在乎很快自己就会因为兜售假金砖的事情惹上麻烦的理由。
拳头大,所以不怕,手段多,所以更不怕。
一天之后,凌歧离开了县城。
来的时候,他还是黑户,本来的身份,也因为身形体貌改变太多用不得,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是县医院正经的年轻大夫,普通人看来,也算前途远大。
这层身份不高不低,刚刚适合一用,也能省去不少麻烦,至少不至于过个安检还要chat,碰到查身份证明的还要避开,那些虽然不是什么大麻烦,小麻烦多了,也很烦。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凌歧之前所在的山村,恰是这个国家都附近的一个村子,县城距离都,走高速还不到两百公里,比距离受辖的城市更近。
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它还如此贫穷,不过是因为它并非都的直辖县,下辖村。
其实天子脚下,阳光照到的地方最多,阴影往往也越暗
当然,这也不能去指责什么,人穷志短,仓廪实而知礼节,国家也一样。
以这个世界的展程度,以这个国家的现状,想要人人奔小康那是不可能的,有人先富,当然就要有人先穷,贫富差距一拉开,阶级就有了,矛盾就有了,为了追名逐利,圈子就有了,黑暗和光明,也都有了。
国家不是没有给那种贫困地区拨款,天子脚下,总要多些恩泽。
可是这种事情,赈济穷人的钱,往往先济了官员,这从古至今都是惯例。
没人喜欢受穷,民如此,官如此,都是人,有什么不同,最多对“穷”的定义,脱贫的手段不同。
有了合法的身份,凌歧直奔这个国家的都。
或许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眼中,政治是伟大的,官员也具备着相当的权威,军队更是绝对的暴力机器,国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可是在凌歧看来,所谓国家,所谓一国之主,也就那样。
也许一国之主,和一个普通人,在他眼中的区别,也只是利用价值不同,有的人比狗强些,有的人还不如狗。
总统孟杰,是这个国家的国主,虽然在总统立宪制度之下,他没有皇帝的权利,可是能派上的用处,肯定也比一条狗多。
这位孟杰总统,是一位相当儒雅的中年,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他曾经有过数位妻子,不过每每只有新妻才会得到宠爱。妻子如衣服,穿旧了当然不舒服。
然而他的三位子女,却都是被他抛弃的第一任糟糠之妻所留,所以和子女的关系,一直谈不上太好。
就在他的大女儿选择用自杀来向父亲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利益工具的那一年,这位总统还提出了和睦有爱、家庭温暖等十八项国民守则,宣传的铺天盖地。结果却生了那种事,即便很少有人知道,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大的讽刺。
据传,这位风流总统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几位子女,却也不得不纵容他们。
那种隐疾,和他早年生活作风放浪形骸有很大关系,很难说这是不是一种因果,或许只是顺理成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