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哈哈大笑：“这个说法还真是有趣呢。”

“假如我没有猜错，夜叉就是生活在海底的族群，与生活在陆地的族群一般，”符羽说道：“就像水下的王国一样，你们自古就在这里生活，只是偶尔被陆地上的人发现，而你们还拥有不一般的能力，比如说，吸附有灵力的东西，增进自己的能力，甚至可以进化到你现在的状态，与常人无异，对不对，你之所以成为夜叉中的王，只是因为你进化得最早，拥有的灵力最强大。”

“吸附？”女人似乎对这个说法觉得很奇怪：“那不叫吸附，叫吞噬。”

唐三成打了一个寒蝉，女人却不以为然：“这些年来，海底有灵力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在我之后，居然没有人可以进化，陆地已经变迁，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地盘了，各有各的选择，像这只小狐，它也可以选择吞噬来进行进化，不是吗？”

符羽抱紧了小狐：“不会的，我会让它遵循天道。”

“天道？那需要多久？”女人大笑道。

“这就与你无关了。”唐三成突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那船里面的尸体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与你们无关了。”女人说道：“虽然托你们的福，我们找到了同伴，得到的代价是我们不会是敌人。”

“那些果然是……”白逸说道：“为什么会在忽必烈造的大船里。”

符羽指着女人手上的贝壳项链，说道：“这是第二个条件，告诉我们那船是怎么一回事。”

“我与黄金家族做的交易。”女人说道：“可惜，黄金家族的人还真是狡诈呢，我们完全不是对手，我答应忽必烈，利用我们夜叉的力量替他谋得大汗之位，代价是他要替我们谋得新的地盘。”

“夜叉在水底生活，熟知水的习性，所以忽必烈来说，是充实他们水上力量的关键呢，刚才那艘船，除了设计巧妙、丝丝入扣的鱼鳞式搭接法在古船船舱中的应用，船尾位置，还有最为完整的船舵扇，鱼鳞式搭接法也好，船舵扇也好，对于在马背上强大起来的蒙古人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白逸说道：“所以，这些技术其实是你们的功劳，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语，白逸说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呢，不过你们在这个过程中，一定是让忽必烈察觉到了你们的能力，尤其吸附能力的能力，所以暗中提防你们，并且在暗中痛下杀手，躺在船里面的那些夜叉，恐怕正是当初建船的那一批夜叉吧？真是可恨，为人所用之后，居然被这样地对待。”

这番话戳到了那女人的痛处，她张开眼睛，眼睛里面有幽幽地绿光闪现，像火苗一样，符羽见状双手按压在她手上，触动了那条项链，贝壳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让她平静下来，眼睛里面的绿光也不复存在了。

“看来他说的都是正确的。”符羽说道：“可是你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为什么无法进入那船的内部呢？”

“那船是我们建的，”女人说道：“却成了我们的软胁，我们再强大，也无法进入，反而是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能够顺利进入。”

真是机缘凑巧，白逸心里一动：“你与人中之龙谈的条件是帮你们寻找到新的地盘，难道说你们之前居住的地方已经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为什么？”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你拿什么来交换？”女人挑了挑眉毛。

“拿这项链主人的故事。”符羽说道：“这些年来，他做了很多努力。”

女人终于有些动容了，符羽说道：“其实我有一个附加条件，能够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符羽，符咒的符，羽毛的羽。”

女人有些惊讶：“还真是巧，我的名字也叫羽。”

还真是符合她的名字，符羽说道：“这个不算交换条件，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们为什么需要选择新的地盘开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