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和街灯,将他晕染得如梦如幻。尤其他的笑,是致命的武器。
她一丁点抵抗力都没有,傻乎乎地站在街的中央,棉花糖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露出两只眼睛,定定与他对视。
没有电话,他依然找到她了。
刹那间,仿佛人潮静止,那些叫卖声也消失了。天地间,只有飞雪中的一个他,在跟她静静地笑。
事实上,这是她美好的想象。
莫一漾显然没她想象的脾气那么好,大步向她走来,朝她吼:“谁让你关机的?涨脾气了?”
啊呃!梦想很丰满,现实超骨干。也许讲的就是这种事情。是谁规定灯火阑珊处的男子,都要带着笑?也许,有时带的是和冰雪一样冰冷的怒气
她居然心虚,居然理亏:“手机没电了……”
“拿来!”他拿着棉花糖的样子超滑稽。
“我不!”袁安躲,想不通想不通,按剧情走向,她才是该发火的那个人好吗?为什么她总像个童养媳?
他无视她的“我不”,直接伸手进她的荷包里一阵乱翻。在他熊熊的怒火中,他把她的手机开了机,很洋气的满格电。
他拿着手机在她眼睛边上晃:“瞎了?这是没电了?”
袁安咬一口棉花糖壮胆,笑得皮皮的:“咦,好奇怪哟,居然有电了?嘿嘿,不一样!你真的好不一样!你可以自己发电呢,手机经你的手一摸,自动有电了。”
“……”莫一漾气得心肝抽抽。他满世界找她,她倒好,悠闲地吃着棉花糖,逛着街,乐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