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得空气都流淌得缓慢。
莫一漾牵着袁安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踩着金灿灿的阳光。那一刻,忽然吹来一股清凉的风,沁人心脾。
他猛地站住,将袁安扯进怀中。
不是缠绵,是依恋,一种脆弱的依恋。
混着阳光的灼热,他的怀抱快要将她融化了。
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他想解释一下,那个初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还想辩白一下订婚之前在库房发生的事。
可那一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历经千难万难的感情,又何需解释呢?他的袁安终究是不同的,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无故冤枉他。
他的心很暖,他的鼻子很酸。
差一点啊,差一点,他的袁安就没了。
她听他的心跳声,杂乱无章,强弱不定。她对他轻轻笑一个,目光落在他清俊的脸庞上,近乎痴迷地一种凝视。
她似乎从来没好意思,这么盯着他看过。
然后,她伸手,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珠。很细致,很温存。她说出的话,也如那股凉风,带给人清爽的感觉:“我在灵岸寺替小珠做了场法事超度,希望她来生,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
他沉重地点头,阳光将他的嘴唇,晕染成金色。
她忍不住,用手去描绘他嘴唇的轮廓:“希望那个人,能跟你一样好。”
他几乎哽咽:“我不好,每一次祸端,都是我引起的。”
她俏皮地歪着头:“那以后,你不能再有烂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