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穷不能穷教育,有能力的人,都不想来此处教育孩子,完全没前途的风水宝地,也就适合商人发展了。
他还拿微薄月银去修建学堂,高价请来教书先生免费教育孩子。
在此处经营生意,稳赚不赔,因为算是个港口,各国通水路前来卫国的必经之路。
即便时常被阿旗部落打劫,那些商人还是选择走水路,抱着侥幸的心理,十日可到达,但走陆路,就要半年时间。
“快看,那不是亭长的三女儿吗?”
“是啊,不是说去做王妃了吗?”
“昨夜才过门,今日就被休了?这丫头,真傻,这是皇上赐婚,被江楚王羞辱几句就忍着呗,反正王爷又不敢把她怎样,咋就跑回来了?”
“这真是家门不幸,丢人啊,以后还咋嫁人?”
“这丫头从小就性子刚硬,如何受得了被辱骂?愚蠢,愚蠢啊,这不正中江楚王下怀么?巴不得休了她娶个有权有势的女子呢,亭长这回要颜面尽失了。”
人们指指点点的街头,红衣女人横抱着一个小女孩,军姿步伐,脊梁挺直,眸光清冷,不苟言笑,对于那些闲言碎语,也是过耳即忘,仿佛永远不懂何为羞耻一般,被休离也不哭闹,反而昂首挺胸。
穿过行人,直奔柳府。
脑海中还接纳着柳玉儿对青霞村的记忆,那个即将见面的父亲的记忆,在古代倒是个模范丈夫,家中只有一妻,纵然是年过三十七,依旧婀娜多姿,大姐柳思思,二姐柳圆圆,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随了柳定邦,性格懦弱。
不欺软,却怕硬,对待仇人咬牙切齿,却不敢站出来讨公道。
最简单的例子,隔壁家的宋员外隔三差五的欺压,仗着他表弟在渊州城当捕头,耀武扬威,时不时打压一下柳家,柳定邦那么怕事,自是不敢上告,胳膊拧不过大腿,哪怕被打得卧床三月不起,依旧只是找来一群老一辈讨论怎么处理。
老一辈们谁敢若那捕头?都是劝柳定邦不要惹事,惹不起,告过一次,柳家损失了三百多两银子,那铺头白老四也只是蹲了几天,就被知府给搞出来了,依旧风生水起。
官官相护,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如此。
有钱能使鬼推磨,从那次后,每当柳家出事,可摆三桌的亲戚没一个上门,母亲岳含烟家中更是有七个姐妹,都不想沾一身骚,再次被打后,没一个人上门壮声势,也就是说,柳家若不是看在柳定邦还是亭长的份上,吃亏了,那些老一辈都不会前来调解。
最没用的亭长。
“来啊……来啊,有种今天你个杂碎就杀了我,狗日的,你宋家就一群畜生,你人多,儿子多,来来来,今天碰老娘一下,看看王法还在不在,杀人犯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