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作还是散伙儿?(1 / 2)

“问题会减轻,但损失无法避免。( ~.”年柏彦沉声,“纪东岩也可以反咬我一口,说我找来代罪羔羊来陷害他。也许他正等着我这么做,毕竟他现在是赢家。”

素叶明白这个道理。

“你心里有底吗?”她问了句。

在南非那么困难的境况都走过了,而且她也曾听许桐讲过年柏彦以前的事儿,大大小小的风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他能稳坐在精石总经理的位置上,将精石打造成最好的钻石王国,这可不是说说玩笑就能做到的。

素叶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倒他。

可是,年柏彦闻言这话后,抬手轻抚她的眉梢,语气低重,“叶叶,我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会有心里没底的时候,你信吗?”

她信吗?

其实,她是相信的。

他是运筹帷幄,他是精明能干,但他也是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没有神可通天的特异功能,她相信他会有无助迷茫的时候,可是,她不愿回答说相信,因为这个时候,如果连她都妥协了,那么年柏彦的精神支柱在哪儿呢?

她拉过他的手,与他的手指绞缠在一起,重重地攥紧,说,“我相信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总有过去的一天。你不要感到累,因为你还有我,还有我们这个家呢。”

这是年柏彦听到最温暖的话,探过身,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辗转,悱恻神情。

素叶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动与他拥吻。

良久后他才放开她,低低说了句谢谢。

素叶凝着他的眼,问他,接下来的精石会怎样?

年柏彦若有所思,说了两个字,“很糟。”

能从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说明精石真的要面临一场灾难,可是,那些股东们能眼睁睁地看着精石遇险吗?

“既然糟糕已经开始了,我们反倒没什么好怕的了,不是吗?”素叶说了句。

在没有得知实情之前,素叶心里是不安的,但现在,她反而不怕了,可能是知道了究竟生了什么事儿,这总好比被人稀里糊涂陷害了强,至少,在一件事清清楚楚地生后,就能有最清清楚楚的对策可以去想。

年柏彦凝着她,“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怀疑我?”

素叶摇头,解开安全带,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亲爱的,我的爱情很盲目的。”

“有时候盲目点好。”年柏彦低头,啄了她的唇。

素叶干脆大胆了,轻声道,“我会跟你一起并肩战斗的。”话毕,主动堵上了他的唇。

年柏彦搂紧了她。

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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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起了雨,天阴沉沉的。

但纪氏,显然没受到天气的影响,依旧忙碌非常。

等市场部的高管向纪东岩报完新品预计的情况离开后,纪东岩的手机响了。

“年柏彦对外宣布新品布会取消,这是怎么回事儿?”手机那边的声音威严沉着。

纪东岩转了椅子,面对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不动声色道,“爸,您都退休了,眼睛还盯着年柏彦呢?我是您儿子,他可不是。”

“事实上我的儿子似乎干了件让我都吃惊的事儿!”

纪东岩抬头揉着太阳穴,“如果换做今天是我受损失了,您会这么着急上火吗?”

“你别忘了,纪家和年家是世交。”

“可他年柏彦什么时候当我是世交了?”纪东岩攥紧了拳头,“我一次次是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他让你损失的顶多是金钱,你呢?你这次的行为会彻底毁了他这个人!”手机那端声音不悦。

“爸,您就安心度假吧,别操心这些事儿了。”纪东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边声音转成语重心长,“儿子啊,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他是年柏彦,你不能强人所难。”

“我只是想用另种方式来缓解我和他的关系而已。”纪东岩皱眉。

那边没辙了,良久后叹气,“现在纪氏是你当家,我的确没有权利过多干涉你,但是东岩你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纪东岩的情绪平稳了下来,淡淡道,“我有分寸。”

那边也知道劝不动他,重重叹气。

等通完电话,纪东岩看着窗外,眼里的光很暗,如天边的铅云。

有人敲门。

他转过椅子,淡淡说了声进。

是丁司承。

纪东岩见状后,笑道,“坐。”

丁司承的脸色有点难看,跟他隔着办公桌,坐下。

“今天不是你来公司的日子,怎么,你也打算过来庆贺我一下?”纪东岩含笑问了句,然后拿过两支雪茄,将其中一支递给了丁司承。

丁司承没接,纪东岩便直接点了一支给自己,抽了一口,轻轻吐出。

很快地,浓郁的雪茄气息蔓延。

丁司承直截了当问,“精石的新品布会是怎么回事儿?”

他也是看了报道才知道精石取消了布会。

听闻这个消息,丁司承第一个反应就是纪氏的新品,他不是傻子,年柏彦是个做事周全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取消新品布会。

“那是年柏彦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纪东岩似笑非笑。

丁司承蓦地起身,瞪着纪东岩,“纪氏的新品就是精石的吧?”

纪东岩波澜不惊地看着他,笑道,“你都已经猜到了,还过来兴师问罪?”

闻言这话,丁司承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纪东岩,像是瞧着个陌生人,良久后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纪东岩,你这么做会把我也拉下水的!你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是商业犯罪!”

“证据呢?”纪东岩很是轻描淡写地说。

丁司承被噎了一下,良久后眯眼,“你买通了精石的人?”

“想要对付年柏彦的人那么多,需要我买通吗?”纪东岩反问。

“可我们当初是说好的,我要的是叶渊下台,而不是年柏彦!”丁司承眉心紧锁,“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要做什么至少得提前让我知道吧?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赶年柏彦出局,那么叶渊呢?他会更稳当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纪东岩笑了,雪茄的烟雾隐隐遮了他的脸,及他的眼。

“司承,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达成了共识,让叶渊完蛋,先得年柏彦完蛋,这个程序你不是不知道。”

丁司承攥攥拳头,“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纪东岩将雪茄搁置一旁,“那得看年柏彦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什么意思?”

纪东岩看着他,“精石现在肯定乱成一团,我倒要看看年柏彦要怎么妙手回春。”

“那个内鬼——”

纪东岩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个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站在年柏彦那边的,所以你放心,你不会被拖下水。”

丁司承盯着他,良久后问,“你还有多少计划是瞒着我的?”

纪东岩笑了,“丁司承,我们从一开始也没要求坦诚相待吧?”

丁司承的牙根咬得咯吱吱地响,“纪东岩你最好记住,我的目标只是叶渊,其他人怎样,跟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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