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即这数百名黑衣人行动起来。一队近百人径直来到丞相府后门处的巷弄中,一队近百人则潜伏到靠近正门的一处小巷中,其他人则在丞相府四周散开。
丞相府内一片安静,只有丞相府的护卫偶尔在庭院内穿梭而过,大门处的几名护军显得有些精神不佳;回廊中、门庭下的灯笼发散出朦胧的光,在清风下轻轻地摇摆着。
一队十几人的护军从后院门边经过,一名士兵似乎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于是朝队长喊道:“队长,门外好像有动静!”队长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院门,不以为然地斥责道:“你见鬼了吧!哪来的动静!不要再大呼小叫的了!”语罢,便扭头朝前院走去,他手下的十几名士兵连忙跟上,那名说有动静的士兵又看了一眼院门,自嘲地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了上去。
这一队护军一离开,院门轻响了一声,随即两扇半圆院门被推开,近百名黑衣人迅速进入后院中。
“按原计划分成两队,一队攻击护军的住所,另一队直接攻击目标!”
“是!”几名黑衣人轻声应诺。
随即这近百名黑衣人分成两队,一队朝后院主卧室而去,另一队则朝西跨院护军的居所奔去。
前往主卧室的那一队黑衣人在小院外突然碰到一队从小院内出来的护军,护军齐齐一愣。“动手!!”一个黑衣人低喝一声,数十名黑衣人随即一拥而上,刀光猛然一阵闪,那十几名护军还来不及反应,便全被斩杀当场。紧接着,黑衣人进入小院,冲入主卧。
“什么人?”察觉到动静的老臣相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旁娇媚的小妾一脸睡眼惺忪的妩媚姿态。
卧室内突然亮了起来,老臣相眯了眯眼睛,随即赫然看见十几名黑衣人正手持利刃立在卧室之中,猛然一惊,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地问道:“你是丞相?”
老臣相面色一变,“你们是冲老夫来的?谁派你们来的?”
“呀!!!~”小妾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此刻,这位半果美女脸色苍白,眼眸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刚才说话的那黑衣人眉头一皱,朝身边一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会意,跳上床榻一刀斩下了那女人的人头。
老臣相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大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肯将丸都的军事布防图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老臣相心头一动,强自使自己镇静下来,打量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暗道:‘这些人如此冷酷,而且煞气惊人!李木青的手下怎会有这样一群人?’
正当老臣相飞快地转着念头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不耐烦地沉声喝道:“把军事布防图给我交出来!”
老臣相一惊,随即强自镇静地回答道:“我只是一文官,如何有军事布防图?”
黑衣人冷哼道:“还给我装蒜!”随即朝老臣相身旁的那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会意,当即一刀将老臣相的右臂斩下。
老臣相惨叫一声,抱着断臂摔到在床榻上翻滚起来。黑衣人一脚踏住老臣相的胸口,冷声道:“若不说出来,便将你另一臂也斩了!”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气。
老臣相不停地抽着冷气,脸孔已经是血色斑驳了,因为剧痛已经扭曲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休想让我交出军事布防图!”老臣相很硬气地怒骂道。
黑衣人冷笑道:“看来军事布防图还是在你这里嘛?”随即又朝制住老臣相的那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会意,举起长刀一刀斩下了老臣相的左臂。老臣相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斩下老臣相手臂的那个黑衣人试了试老臣相的鼻息脉搏,回头禀报道:“队长,他昏过去了!”
那个被称为队长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取下他的头颅,立刻寻找军事布防图!”
“是!”众黑衣人应诺一声。
………
片刻之后,这一队黑衣人离开了老臣相的小院,来到后院之中。一名黑衣人指着南面叫道:“队长,你看!”
队长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夜空中一片火红,不禁一惊,喃喃道:“那是驿馆方向!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大群黑衣人从前院奔入后院中。其中一人来到队长面前问道:“怎么样?”队长回答道:“一切顺利!你那里呢?”“一样!近百名护军全部被我们消灭!”“不说了!先出去汇合将军!”
随即近两百名黑衣人迅速从后院离开了丞相府。紧接着,全部消失在夜幕之中。而此时,整座丞相府已经处在汹汹烈焰之中,周围的许多民居也被波及了进去。
在黑衣人离开后片刻,高句丽的城防部队才急匆匆地赶到,然而他们只能望着滔天的烈焰发呆。
与此同时,驿馆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近两百名保护驿馆的士兵几乎全部被杀,征北军使者的头颅被取走,使团上下数十人似乎无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