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营内歇息的张鲁突然被一阵厮杀声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披上件袍子急步朝大帐外走去,边走边骂道:“定然又有士兵斗殴生事了!”可还未走出大帐,亲信部将杨昂便一脸惶急地从外面奔了进来。
“杨昂?你怎的如此慌张?”张鲁诧异地问道。
“将,将军,不好了!秦军杀进来了!”杨昂指着大帐外急声道。
张鲁愣了一愣,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即面色大变,“什么!?你说什么?!”
“将军,进军突袭营垒,我们抵挡不住了!!”
张鲁眉头一皱。随即想到,这可能是秦军小股部队的骚扰,非常不满地从杨昂喝道:“慌什么!随我出去看看!”语落,急步走出大帐。
刚一走出大帐,便迎面撞上了急奔进来的部将扬柏,张鲁差点被撞翻在地。张鲁稳住身形厉声喝道:“没长眼睛吗?”扬柏顾不上请罪,急声道:“将军,东、西、南三面均已被攻破,左右及前锋营均已被击溃!”听到这话,张鲁真正地大惊失色了,“你若敢谎报军情,军法不容!”张鲁难以置信地喝道。“将军,末将怎敢妄言!我们已经不可能反败为胜了,还是赶紧率领未乱的中营及后营向北面退去吧!”扬柏显得非常焦急。“将军,扬柏所言极是!”此刻,杨昂倒没有同扬柏抬杠了。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在近在咫尺地地方响起。大帐中的三人齐齐面色一变。“将,将军,一队骑兵正杀过来!好厉害!兄弟们都被杀散了!”一个亲兵军官跌跌撞撞地闯进大帐禀报道,一说完便倒头栽倒了,只见其背心处赫然插着一支利箭。“杨昂,快带将军朝北面退走!我来挡住追兵!”扬柏急声道。杨昂重重地一点头,朝扬柏一抱拳,扯着发愣的张鲁奔出了大帐。扬柏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定在张鲁那一套来不及穿上身的赤旄金甲上。
马超率领一队虎啸营骑兵直接朝张鲁的众军大帐杀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阻截的千余亲兵击溃。
马超一马当先奔到距离大帐仅十几步的地方,赫然看见一个头戴赤帻金盔穿戴金甲的大将仓惶朝西北面而去。马超虎目一亮,一挥龙骑枪大声喝道:“前面定是张鲁,跟我追!”语还未落,便打马奔出,数百骑虎啸铁骑紧随在后。
追出百余步,将要赶上那人时。那人突然转身朝马超射了一箭。马超侧身避过,冷冷一笑,继续追赶。又追出十余步,两人已经并肩而驰了,那人突然侧身举刀朝马超劈来。马超当即抬起龙骑枪将对方攻来的这一刀格挡开,随即龙骑枪急刺而出,登时只见血光一现,那人惨叫一声朝一侧跌落下马。跟随在那人周围的十几名亲兵登时作鸟兽散。
马超策马来到那人面前,那人捂着左腹部斜躺在地上痛哼着,看样子伤得不轻,不过此刻灯光昏暗,再加上头盔遮着他的脸,马超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
马超一枪将他的头盔挑掉,一张痛苦的面容登时出现在马超的眼前。马超一愣,皱眉喝道:“你不是张鲁!张鲁呢?”原来这个身着张鲁赤帻金盔的人并不是张鲁,而是张鲁麾下的部将杨柏。
杨柏将头扭到一边,淡然道:“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超凝视了杨柏片刻,只见杨柏的眼神中全是决然之色,竟是丝毫没有一丝惧意。不禁心中敬佩,收回龙骑枪笑道:“想不到张鲁麾下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将军!我不会杀你!”扭头对身旁的一名虎啸营军官吩咐道:“将他带下去,好生疗伤!”“是!”军官应诺一声,叫上几个士兵,将杨柏带上了一匹战马。
正当几名虎啸营士兵要将他待下去时,杨柏问道:“之前我军同你们连战三场,你们均仓皇败退!这莫不是假的?”
马超哈哈一笑,“而且你们击溃的是我秦军中战力最强的第一军团,对吗?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们之前遇到的所谓秦军,其实不过是不久前归附我军的荆州军。”
杨柏一愣,随即点头道:“难怪,难怪!”
马超朝那军官一挥手。军官会意,同几个士兵一道将杨柏带了下去。
马超朝四周看了一眼,喃喃道:“张鲁会朝哪边跑呢?”随即目光盯住北面,就在这时,一名斥候从北面飞奔而来,“将军,张鲁率领一部残军从北辕门出逃!”
马超虎目一亮,举起龙骑枪扬声道:“随我追击张鲁!”近千虎啸营将士一起大喊一声。
马超率领近千虎啸营将士朝北面追击而去。
张鲁、杨昂率领中营及后营残部共约两万人从未遭到攻击的北辕门冲出大营。随即仓惶朝北面而去。
离开数里,杨昂突然叫住全军。
“怎么回事?”张鲁不解地问道。
“将军,这里有些不对劲!”杨昂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夜色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