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奔出郡守府,一看见一个身着儒装的文士,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对方面前,猛地抓住对方的双臂,扯着嗓子吼道:“我夫人在哪?快说!”使者只感到双臂彷佛被一对铁钳紧紧地扣住,异常疼痛,不过却强装镇静,“大王,请将手松开!”
“大王,您这样叫使者如何说话?”孟优连忙上来劝道。
孟获放开使者,瞪着双眼杀气腾腾地吼道:“说!我夫人在哪?”
使者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回答道:“祝融夫人现在是吾皇的座上宾!”
孟获一愣,他原以为对方会用祝融夫人来要挟自己。“你什么意思?”
使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交给孟获,“这是祝融夫人的亲笔书信,请大王过目。”
孟获连忙接过拆看,看见果然是祝融夫人的笔迹,禁不住激动起来。看过书信后,孟获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挥了挥手中的信笺,问使者道:“这是什么意思?”使者微笑着反问道:“难道大王不清楚祝融夫人的意思吗?”
“我当然清楚,不过绝不会与汉人握手言和!”孟获虎着脸沉声道。
使者一惊,“大王,你麾下十几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你难道想看到两族百姓因为你的决定而生灵涂炭吗?”
孟获虎目一瞪,喝道:“住口!我孟获即便只剩下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屈服!”
使者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难道大王不听祝融夫人的建议?”
孟获冷冷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函,沉声道:“这封书信定然是你们伪造的!夫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王可是要杀我祭旗?”
孟获傲然道:“我孟获虽然是蛮族,但也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你走吧,告诉你们的皇帝,我们绝不会向他屈服!”
使者不由得叹了口气,朝孟获一抱拳,离开了。
“大哥,你真的,真的决定同秦人血战到底?”孟优面色苍白地问道。
孟获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将手中那封书函揉成一团,沉声道:“我一定要将夫人救出来!”
孟优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大哥,如果这封书函确实是夫人的亲笔书信呢?~~”
孟获虎目一瞪,沉喝道:“不可胡说八道!”
孟优心头一凛,俩忙应诺。
“对了,有乌戈国的消息吗?”孟获问道。
孟优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孟获皱眉道:“若是能借到藤甲军,则我们还有一现胜机!”
孟优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说‘就算这一仗打赢了最终还是会失败,大秦坐拥大半天下,拥兵百万,若卷土重来,气势将不可挡!’这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大王,乌戈国的援军到了!”亲兵的神情显得异常亢奋。
孟获虎目一亮,抓着亲兵的胳膊急声问道:“在哪?”
“就在城外!”
孟获连忙名部下将自己的战马牵来,跨上战马,朝城外飞驰而去,孟优等数十人紧随在其身旁。
一行人奔出城门,只见城外的旷野上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万之众,人人身着藤甲,散发着彪悍之气,不过现场非常嘈杂,显得没有什么纪律性。
一个人来到孟获面前,行了一个平礼,“大王。”孟获随即回了一礼,异常兴奋地说道:“兀突骨大王亲率藤甲精兵来到,定然能大破秦军!”
兀突骨颇为自得地笑了笑,引领孟获来到军阵之前,指着麾下数万大军傲然道:“这里有六万藤甲军,相信定能歼灭秦军!”
孟获兴奋地点了点头,对兀突骨道:“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向益州进军!”兀突骨笑道:“就依大王!”
第二天一早,兀突骨的六万藤甲军及孟获的万余残军倾巢出动,浩浩荡荡朝益州开进。
差不多就在此同一时间,陈楚收到了相关的情报。
“果然不出文和先生所料啊!”陈楚微笑道,将手中的短笺递给一旁的贾诩。
贾诩看过短笺后,微笑着朝陈楚抱拳道:“陛下明知孟获可能不会善罢甘休,却将第一军团调回荆州,看来陛下胸有成竹啊!”
陈楚笑道:“孟获在南中蛮族中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他的军队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全军覆没,所以就算孟获将南中蛮族所有的力量都集结起来,也不可能同我第五军团十万精锐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