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间,安如馨透过薄薄的轻纱,模糊的看见那已经来到正堂中间的人。
“连锡?”
安如馨以为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
她迫不及待的扯下头纱,当看清楚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时,鼻息再次酸楚,热泪夺眶而出。
是连锡没错。
安如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腰间挂着葫芦酒壶的连锡,即便连锡已经修炼到六品内气,但远没有他身后两位灵者所带来的那种恐怖力。
“连锡,真的是你?”安如馨还是不敢确定,轻呼了一声。
五年多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安如馨虽然不知道连锡是如何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现在的六品内气,又是怎么来到的这里,但她并不是傻子,因为连锡背后的人,在这个世界来说,无人能及。
“让你受苦了,是我连锡无能。”连锡摘下葫芦酒壶,猛灌了几口烈酒。
今日流沙门在这里的阵势,连锡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若非狼魂派人随他而来,仅凭他一人之力,别说就心爱之人,只怕连炮灰也算不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宛如一颗催泪弹,彻底熏噬安如馨双眸。
她迈出莲步,众目睽睽之下,上前紧紧抱着连锡。
这一幕,落在众宾客眼中,无数双眼睛,数不清的眼神,都在猜测这个名叫连锡的人,是哪个家族的人,怎么与安如馨如此亲密。
数百人的大堂,无人敢乱动一寸,只因连锡身后两位玄阶灵者所释放的能量,太过骇人。
“对不起连锡,对不起,我……”
连锡轻轻推开已如梨花的安如馨,道:“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该死的流沙门……”
连锡双目喷火,猛然扭头望着那被流沙门主搀扶、且已经重伤的流沙门少门主沙宾。
在连锡身后,众人只见一位玄阶灵者轻轻抬手,那被流沙门主搀扶的沙宾,便如同一只羔羊,落入玄阶灵者手中,被扔在连锡身前。
流沙门主好歹也是一位八品内气武者,如今竟无半点反抗之力。
流沙门一位九品三位八品内气武者的长老,竟想联手抢夺沙宾,却被连锡身后灵者一招重伤在地。
“啊……”
惨叫声突起,众人望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三位长老,望着那半跪在地面的流沙门大长老,面色皆变,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武者与灵者之间,的确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两者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内气再强,那也只限于武者,在灵者面前,他们就如蝼蚁一般。
连锡知道这两位血衣煞卫是玄阶灵者,非常恐怖,但却没想到,仅仅是挥挥手,便让流沙门几大所谓的强者失去战斗力。
安如馨美瞳猛然睁大,目不转睛的望着连锡身后的两灵者。
她不认为连锡能够结交到这等恐怖存在,他们,或许是圣主的人。
因为只有这一种解释。
流沙门主傻眼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可对方实在太强,强到他直不起身子,如今门中几位长老皆被打伤,若有人存心捣乱,只怕流沙门会被颠覆。
当即,流沙门主上前,抱拳躬身,颤声道:“在下流沙门主沙伟,赤境十大强族之一烈风宗六长老是我岳父,我……”
“流沙门,算个什么东西。”
一位灵者面无表情的道:“那烈风宗六长老,更不配在我们面前放肆。”
此言一出,大堂中一阵骚动。
烈风宗,那可是赤境十大强族排名第六的宗门,实力非常恐怖,势力之大,也难以想象。
据说,烈风宗也有两位玄阶强者,宗中灵者也有不少。
这两灵者是恐怖,可面对烈风宗,硬碰硬必死无疑。
可是,烈风宗真能为了一个区区六长老,正面与两位玄阶强者硬碰吗?
流沙门主沙伟面色阴晴不定,他盯着只有六品内气的连锡,道:“我儿不知安如馨已有心上人,得罪之处还望看在烈风宗六长老的面上多多包涵。”
连锡眉头紧皱,如果是他自己,为了安氏一族与人少结怨,他可以退一步。
但这次不行,这次随他前来的人是血衣煞卫。
狼魂能够让林煞派血衣煞卫随他而来,其中的深意一目了然。
因此,连锡望着流沙门主沙伟沉声道:“三个条件。一、交出打伤安如馨的人;二、流沙门所有在安氏驻地中的门人,自断一臂后立即离开;三、五十亿滴玄液作为安氏此次损失的赔偿。”
“欺人太甚……”
“你们也配说欺人太甚。”连锡阴笑道:“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三个条件,缺一个,三日内踏平流沙门。”
连锡之所以敢如此放话,那是因为他知道狼魂派两位血衣煞卫随他前来的目的,不就是想帮他一把吗,所以他必须把握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