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飞立一听浑身打颤。
“噗。”胡歌见了,立马大笑出声。
哎呀真是的,平时在圣上面前,他太压抑了,从宫里出来后,他就是喜欢调戏别人,这样他比较爽,比较舒坦!
金飞立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乐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想起这次碰面的正事。
“歌,你不是说有情报要透露给我的吗?说来听听。”收起方才的嬉笑,神情凝神地问起。
“也对,该是谈谈这次来的主要事情了。”胡歌看了挚友一眼,又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的手下上次抓到一个内歼,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声称他的同伙在江南的扬州城杀了姓王的一家好几口。”
闻言,金飞立心中一惊,脸色突变,“那他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
“刚问到这里时,他就晕过去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已让大夫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他给救活。”
“看来背后的主使人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倘若不是,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却毫无一点头绪。”金飞立冷冷一笑,俊容一片深沉冰冷。“看来,我和均都小觑了这位背后神秘主使人。”
“飞,莫急,就算他是一张铁嘴,我也要从里撬出我想要的消息,除非他救不过来。”胡歌看着一旁的金飞立,眼神坚定地道。
金飞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经过这么时日的调查却毫无进展,使他有了一些受挫和无力感,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这位神秘又凶残的背后主使人,居然敢把他们玩得团团转,想到这里,他不禁火冒三丈。
“既然是宫中的内歼,会不会与争储有关?”沉默了一会,一旁的胡歌提出心中的疑问。
“歌,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金飞立恍然大悟起来,“那我们就沿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去,没准还真能找到背后凶手。”他的眸底掠过一抹冷冽的光芒。
这次胡歌带来的惊人消息,使得金飞立信心十足,看来离真相大白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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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知府
在扬州知府里的大厅之中,陈知府一双皱皮的老手颤抖地拿起一边的玉瓷杯,突然猛得往地上一摔,顿时便被摔个粉碎。
“老爷-----------”一旁的小妾徐氏大惊失色,急急地忙跪下死命地磕头。“您..............您别气坏了身体,先别生气,先听媛儿把话说完。”
跪在地上的乃是陈媛媛的生母-------徐氏,四十上下左右,保养得体,此时她已被自己的男人吓得浑身打颤。
有些憔悴但容貌却依然很妖艳妩媚的陈媛媛神情悠闲地手捧着茶杯,细细地品尝了几口,对父亲的火好似视而不见。
自上次被雷均无情地赶出去后,她的心情就出奇得差,她一定要重新夺她的男人!
“你这个不肖女!”陈知府气得脖子上青筋直冒,面目狰狞。
“老爷,您别生气了。”跪在地上的徐氏不断地向自己的男人陪不是,又转向一旁,对着自己的女人劝到,“媛媛,你赶快向你父亲赔理道歉,快,媛儿!”徐氏的语气几近哀求,由此可见,她在这个家里是毫无地位而言的。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啊,导致现如今被你这个不孝女忤逆...................”
“父亲大人,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当然您也可以不答应。”陈媛媛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作优雅地从怀中掏出绢帕擦拭唇角边的茶渍,美眸又冷又阴地一笑,“不过您背着王公子和雷将做的事儿,就别怪女儿不帮您瞒了!”
“你..........你................”陈知府气得热血翻腾,险些喘不过气来。
见此,一旁跪在地上的徐氏忙起身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他,“相公,不要再气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滚开。”却被陈知府一把推开,连人带物地全都跌到在地。
陈知府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瓷片,真想拿起割向面前的陈媛媛,但他还是忍住了,缓过神来,喘着大气,怒吼起来,“媛媛,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的话,便给我打消了你心中荒谬透顶的念头。”
“打消?”陈媛媛冷笑一声,眸底里满是深深地阴森和怨恨,“我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凭你也想威胁我吗?”陈知府眸光里满是凶光,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但此时陈媛媛却不以为然,“爹爹,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事情捅开吗?”说完,唇边的冷笑加得更深了。
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父亲,眸底的光更冷了,“我可不怕什么,失去了心爱的男人,我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倒是父亲你,应该不会舍得手中的权势和前程似锦的未来吧?”
“你..............”陈知府铁青的脸色突变,“不许你坏了我的大事!”
“你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我又何必在乎陈家的存亡呢?”陈媛媛娇媚地冷笑。
一旁的徐氏又惊又急又慌又无助,不知如何劝住这对撕破了面僵持的父女。
闻言,陈知府气得大气直喘,顿感眼前一片灰暗,好似快要昏眩过去了,但他还是以极强的克制力按捺住了心中怒意狂的心,用低沉的嗓音安抚道:“媛媛,你能不能再容爹爹缓一下,等父亲大业事成之后,爹爹一定帮你夺回雷均---------”
“不行,我等不了,凭什么那个王绮珍能留住雷均的心,那个丁慧玲能嫁给雷均,而我呢?却要被他看不起,侮辱...........”想到这里,陈媛媛往昔妩媚娇艳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丑陋可怕无比,脸上布满了嫉妒和痛恨。“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每次都让我等等................都怪你,当初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了他,害得我被他看不起,现在我也敢奢求能做雷府的主母,可是这雷府明正言顺的小妾我是做定了,我绝不会离开雷府的。”
“媛媛,你...............”陈知府怒气冲冲地上前想要狠狠地掌掴她。
面无表情的陈媛媛后退几步,拼住了全身的力气狠拽住了父亲想要打她的粗手,冷笑起,“爹爹,下个月,王公子为王绮珍那个践人预备的公主接待宴会之时,我一定要得到雷均的心,你必须要帮我,否则你就等着让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堂堂一个扬州知府背后干得丑吧!”
“你................”陈知府脸色一片惨白,面如死灰,步伐连连地后退,眼看就快要跌倒了,却一旁扑上来的徐氏及时地扶住了。
“王公子和雷将军一定会很想知道这些事情的。”陈媛媛的笑意几乎近于疯狂病态了,却又沉着冷静得令人感到可怕。
她眸光凶狠地看了父亲一眼,又再次冷冷一笑,“你猜,他们如果知道了你背着他干了这些坏事,会怎么对你呢?”
陈知府听了几乎快要晕眩过去,上气不接下气更是喘个不停,一双粗糙的厚手颤抖哆嗦地指着她的脸上,大声地吼道,“你敢,你...........你.................”
“爹爹大可试试我敢不敢。”陈媛媛的眸底全无半点亲情,满是深深地痛恨与冷漠凶残,“爹爹的手段媛媛是知道的,您现在心里该不会是在想要杀我灭口吧?不过没有关系。”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继而又幽幽地出口,“该想的我都想到了,我早就有了准备了,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瞬间便会有人把证据送到王公子和雷均他们手中。”说完,她又冷哼出声。
陈知府再也憋不住地狂起来,整个人便瘫痪在地,又痛又怒地道,“你这白眼儿狼..............我算是白生你了,我把你当作宝贝疼了那么多年,可你呢,那这样回报我?难道在你的眼中就只有那个雷均,全无一点亲情吗?”
“你疼爱我?那怎么会把我当成礼物般送来送去..........”陈媛媛的眸底满是悲伤,还渗杂着一丝空洞的绝望,随后便笑得好似魔鬼般凄厉骇人。“哼,这就是父亲大人的疼爱吗?”
“媛媛...............”跌到在地的陈知府老泪纵横。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按我的话去做,否则后果自负!”陈媛媛瞬间但恢复了平静的面孔,扔向最后一句狠话后便甩头而去。
大厅里一片死寂。
“相公?”徐氏满脸是泪水地唤着自己的丈夫,“您不要担心,我去好好劝劝媛媛,妾身相信她不会做得那么绝的。”
“滚开,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陈知府面如死灰,冲她怒吼道。
“相公..............”徐氏倒抽了口气,心如蚂蚁般忧心冲冲。
“这个丫头居然敢威胁起老子来了。”沉默了好半晌,陈知府布满血丝的冷眸里满是深深地杀气。
一边的徐氏望着相公眸底里似火般燃起的阴险恶毒算计光芒,全身由上到下不禁地打了个强烈地冷颤。
“滚下去,去把你生的乖女儿看好!”陈知府不悦冷漠无情地道。
“那妾身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