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事启奏?”
司马冲恭敬作揖:“陛下,多年来东晋对我大燕虎视眈眈,漠河畔微臣苦守了近十来年,一直都只是守而不攻。近两年来,东晋深陷南昭泥潭不可自拔,微臣认为我大燕反击的时刻终于到了。”
大将军话语一下,拓跋敏愣住了,正在议事的大臣则一脸惊恐。
一旁的朗悠悠悄悄抬头,看向司马冲后,视线快速转到祝阳的身上。
祝阳低着头,眼睛却紧紧跟随她的身影,见她终于抬头看自己,好几个月浓浓的想念,让他禁不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朗悠悠也偷偷笑了,在他的视线下,将桌上的纸张折叠起来,然后慢慢放进袖口中。
祝阳暗自高兴——那纸肯定是写给自己的。
御书房内,拓跋敏沉默深思着,几个大臣则不停摇头抗议。
“陛下,恕微臣直言,太平安稳才是治国之道。战事一起,胜则已,不胜则生灵涂炭,多年基业毁于一旦。”
“陛下,司马大将军英勇善战,可东晋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年前东晋挥兵南下,不出几个月便摧毁了整个昭国——实在不容小觑啊!”
……
司马冲腰杆笔直,并没反驳什么,只道:“微臣明日即将回营练兵,战与不战,全凭陛下做主。微臣只是稍作提醒——花开堪折直须折。”
接着,他转过头去,招呼祝阳一并施礼退下。
师徒二人走出御书房,司马冲的脸色不怎么好,祝阳则悄悄往后张望几下,眼里满是渴望。
一会儿后,朗悠悠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司马冲微愣,转而笑着施礼。
“殿下,微臣先走几步,你跟阿阳好好叙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