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一愣,转而摇了摇头。
“我……听不大懂。”
沐大夫扯开笑容,道:“叫阿福过来,让他赶紧去将你父亲找回来,说我有要事跟他商议。”
很快地,沐先生匆匆回家。
沐大夫躲在自己屋里,翻箱找柜大半天,拿出一个小盒子,吹去厚厚的灰尘,拿出一张黄久的婚书。
“就是这个!”
沐先生忐忑接过,打开一看,惊讶道:“这——竟真的是西南侯府!长孙李阑越,便是如今的世子爷!”
沐大夫讪讪一笑,解释:“当年天色已晚,天还下着大雪,我又眼花,根本就没看清楚。回家告诉你们夫妻后,我便将这个收起来,后来时间一长,自个……也就给忘了。”
“爷爷,您怎么能连这个也忘啊?”沐悠哭笑不得。
沐大夫呵呵笑了,道:“早些时候刘管家说起,我这不就想起来了吗?当年我只想他们衣着华丽,奴仆众多,猜想他们是富贵人家,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西南侯爷!”
沐先生瞥了女儿一眼,又扭头看了一下妻子,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心里也踌躇着。
“爹,当年你喝得醉醺醺,我们都以为你是在说醉话。悠儿那时只有五岁,压根也说不清楚,我们都没往心里去。”
沐大夫听出儿子话语中责备口吻,歉意笑出一朵菊花。
“你也知道,你爹我的酒量,顶多也就三杯。虽然糊里糊涂的,不过错有错着,我还是给我们悠儿找了一门绝佳好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