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雪封山,积雪厚压。
小动物都躲得密密实实的,猎人除了做一些小陷阱,根本狩不了猎。
慕容稷早早起床,裹得密密实实上山,查看是否有猎物掉进陷阱,大多数时候都是空手而归。
幸好郝悠之前晒了不少干肉,又种了青菜做成干菜,省吃俭用,估算应该能撑到开春。
那天跟他聊完天后,她便让阿葱带几个壮丁帮忙做了几个炕。
烧上一些木柴,炕上暖和得很。
两人躲在屋里,坐在炕上。
她一边绣花纳鞋,他则认真读书写字,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立刻侧身问她。
郝悠耐心解释一二,他多数就能懂,并且记得非常牢固。
她现他记性很好,脑袋也很聪明,想着他之前的顽皮纨绔作风,暗自猜想他只是没下功夫学习而已,并不是外头所传的什么蠢材庸才。
一番相处下来,她也现他除了脾气,暴躁了些,从没什么恶性伤人打人的事。
想起之前在京城,他的名声被传得十分不堪,多半都是“不学无术”,“脾性暴躁”的词眼,并没任何残暴不仁之事传开过。
如果是普通的大家族子弟,他只是一个纨绔调皮些的孩子。
可他生在皇室,又是先皇的唯一皇子东宫太子,身份尊贵,无数人都对他寄以厚望。
又偏偏生活在到处都是眼睛的皇宫,一举一动备受关注,稍微一些不好,让一些人失望,坏话一旦传开,就容易被人误传得很严重。
“悠悠,此句作何解释?”他拿过书,认真询问。
郝悠搁下鞋子,看了一眼,随后帮他解释一遍。
他恍然点点头,认真书写下来。
她瞥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不把字写大点儿?太小看得眼睛不舒服,写大些吧。”
慕容稷解释:“宣纸贵,省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