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将四包花生米和四包葵花籽放进韩玲玲的皮包里面。中国人——特别是上了岁数的人,他们在数字上喜欢“八”,讨厌“七”,七死八活吗?
陈杰又从皮夹里面抬出两块钱放进了竹篮子里面。老人推辞了一下,便没有再坚持。
“小难这孩子命太苦。”
“小难叫什么名字,在鸣晨寺的法号叫什么?”
“小难叫尚文君。法号叫什么,这——你们要问她爹。”
“小难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他爹一个人。过去经常喝酒,自从小难出家之后,特别是小难她妈妈死了以后,酒喝的更厉害了。”
按照情理判断,这个尚文君应该是修竹、清水,莫忧中的某一个人。如果这个判断能够成立的话,写纸条的人极有可能是宁和。
“老人家,尚文君为什么要出家呢?”
“唉——觉得没有奔头了呗。”老人长叹一声。
“请您跟我们说说,好吗?”
“唉——”老人又长叹了一口气,“文君他爹最早在铁路上工作,还是一个小干部,因为一起重大的事故被判刑,在青海坐了将近二十年的牢,文君她妈便带着文君苦苦等待,真是祸不单行啊!这中间,文君她妈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被单位的造反派说成是破鞋,挂牌子批斗、游街——”
“来两包花生米,一包葵花籽。”一个小伙子打断了老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