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雅琴的额头上笼着一层灰色,她的眼窝深陷,原来就十分突兀的颧骨更加突兀,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眼神。一只正在等待屠宰的狗,当它亲眼目睹几个兄弟惨遭虐杀之后,它的眼睛里面只剩下恐惧和绝望,现在,鲍雅琴的眼睛里面除了恐惧,更多的就是绝望。
鲍雅琴连思考的心气都没有了,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谈不上主动交代问题了,所以,欧阳平只能选择一问一答的方式了。
“鲍雅琴,交代吧。”
“公安同志,我的脑子很乱。”
“你想怎么办呢?”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说。”
“你们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你和蒋兆才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两年之前。”
“两年之前?是在你丈夫调到市政府之前,还是之后呢?”
“是他调到市委之后。”
“你的丈夫常有宽在市政府当秘书,工作体面,收入不菲,还受人尊敬,你怎么会和那不入流的蒋兆才搞到一起去的呢?”
“一言难尽。”鲍雅琴低下了头。
“具体原因是什么?”
“常有宽自从到市委当秘书以后,在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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