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思维的触角开始向深处延伸:“范师傅,你是不是想说,你们父子俩在马齐亮家菜地前面看到的那条船可能是停在酱菜厂码头上的那条船?”
“不是可能是,而是一定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在秦淮河上,一共有十一条船,这——你们可以去问问柳叶渡的柳老四,他也会跟你们这么说。”
“不错,确实是十一条船——连同柳老四的渡船,一共是十二条船。”徐所长道。
“其它十条船都比较小,在这条河上,最大的船是柳老四的渡船,其次是酱菜厂那条船,酱菜厂是我那条船是用来运送货物的。在秦淮河上,除了柳老四的渡船,最大的船就是酱菜厂那条船,当然,在秦淮河上,每天来来往往的船只有很多,但很多船只有在白天才会出现在河面上,只有十一条船会在更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河面上,酱菜厂那条船在白天是不开的。我不会看错,那条船肯定是酱菜厂的船。如果是下丝网的渔船的话,对方肯定会和我打招呼,用不着跑的那么快。我们夜里面在河里面下丝网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下丝网的船,只要碰到,没有不打招呼的。那条木船的前后各有一个木架子,在装货的时候,木架子是用来固定绳子的。只有酱菜厂那条船才有这种木架子。”
“范登标说的没错,整条河上,只有酱菜厂那条木船上有木架子。”徐所长进一步证实了范登标的说法。
“你们可以到酱菜厂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夜里面有没有运过货——特别七月二十八的夜里。总之,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即使夜里面运货,那条船也不应该出现在河对岸啊!”范登标道。
第二天——即十一月二十号早晨八点一刻,欧阳平一行在马所长的引导下去了酱菜厂。马所长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一个将近六十岁的男人正在泡茶。他就是厂长甄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