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应该是听懂了,但他陷入了沉默。他的脑袋和肩膀抖动了一下。两颗眼珠在不大的眼眶里面转圈子,他在犹豫,他在挣扎。
“你不愿意说,还是我来帮你说吧!你的籍贯是安徽亳州,对不对?”
听完欧阳平的话,一清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灰色,手中的佛珠完全停止了转动——此时,一清连转动佛珠的心气都没有了——从此时开始,那串佛珠永远定格在了一清的手腕上——他也意识到佛珠和他的身份已经不相符了——包括他身上的僧袍也有点不伦不类了——但他暂时还得穿在身上,人不能没有衣服——一张人皮是少不了的,这串佛珠,一清可是转了大半辈子。所有的禅理和佛法,一清都是在这串佛珠的转动中参悟的。这串佛珠和这身僧袍糊弄别人可以,但在同志们的眼里不过是戏服和道具而已。
欧阳平看了看冯局长和刘大羽,然后道:“一清,我们就不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缠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
听完欧阳平的话以后,一清的表情立刻变得舒缓平静起来。
欧阳平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观音送子’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好好跟我们说说啊!”
“‘观音送子’是自古以来的说法,老百姓信这个,无非是个愿望而已。”
“‘观音送子’确实是自古以来的说法,可就怕有人打着‘观音送子’的幌子行淫邪之实。”
“贫僧听不懂你的话,有话不妨直说。”
一清并不知道广戒已经被捕,更不知道广戒已经和盘托出。
“你和西马村的王世琴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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