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几瓶药是从禅床和佛龛后面的密室里面现的,既然同志们进了那间密室,就一定会现密室里面的两张床,事实证明,那间密室留下了很多东西。一清并没有清理过那间密室。
此时,想让一清开口说话,很难。
欧阳平从陈杰的手上接过几筒卷纸——就是同志们从另一个密室里面的墙上揭下来的男女房事图,然后一一展开,扔到一清的面前:“一清,你就是这么参禅理佛的吗?”
一张纸因为风力的作用飘到了一清的脑袋上,这张纸正好挂在一清的头上,挡住了整张脸。
一清纹丝不动,无地自容的他,此时正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现在,正好有一张遮羞纸蒙住了他那张丑陋、邪恶的脸。
一清如同雕塑一样,对于挂在脑袋上的画无动于衷。
对着一尊雕塑和挂在雕塑上话是无法进行审讯的,欧阳平将挂在一清脑袋上的画轻轻一拨,画慢慢滑落到地上。
李文化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画一一收起。卷起来,放在桌子上面。
此时的一清,脸上笼上了一层土灰色。汗珠不再流,但鼻涕还在往下挂。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同样是一个人,曾几何时,他仪表堂堂,春风得意,道貌岸然,转眼之间,他却变成了一个卑微、猥琐、下贱的可怜虫。
不知何时,佛珠滑落到椅子上,但一清并没有理会它。原本伸出来、搭在一起的双脚,已经缩到椅子下面去了,并且规规矩矩地并排搭在地上。人在放松的时候,身体是舒展的,人在紧张恐惧的时候,身体是收缩的。
欧阳平希望一清撑住了,他手上还有很多大牌没有打出来呢。
“一清,除了祸害一些良家妇女,你还对无欲和明空做了什么?”
一清以沉默作为回答。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干脆这样吧!老严,你和左向东到灵光寺走一趟,把无欲和明空请过来,让他们自己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