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三兄妹走出西厢房之前,我钻进了东厢房。本来,我想在冉如斋回西厢房之前钻进西厢房的,但冉如斋的动作非常快。我正准备开东厢房门的时候,冉如斋就上了门厅前面的台阶。”
蒋风起打开茶杯盖,但并没有喝。
所有眼睛都聚焦在蒋风起的脸上,蒋风起的叙述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候了。
蒋风起的多余动作显然多了起来。节奏也慢了许多。
同志们最关心的是冉如斋如何将血印弄到棋子“将”上去的。前提条件应该是冉如斋已经认出了蒋风起,并且意识到情况非常危急,又有一定的时间,他才会——也才能在棋子上留下血印。
接下来,蒋风起每一次回答都需要陈杰的提示。
“你是怎么进入西厢房的呢?”
“我用掏耳耙拨开了门栓。”
这是蒋风起第一次提到掏耳耙。
“掏耳耙?”
“不错,掏耳耙。”蒋风起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钥匙,从一串钥匙里面拿起一个掏耳耙。
掏耳耙是银子做的,长七公分左右。掏耳耙的前端是一个直径在零点三毫米左右的圆形耙头,手柄下窄上宽,最窄处零点三毫米左右,最宽处六毫米左右。
“这个掏耳耙是我父亲为他做的。”冉世雄道,他每次给我父亲剃头的时候,都会用这个掏耳耙为我父亲掏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