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古家人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又确实把人家给得罪了。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得罪人的事情有两种,一种是摆在桌面上的,一清二楚,大家都看的见,一种是藏在桌子下面,谁都不知道。船靠岸了。走上船。”
霍老师及时把话头掐断了。
渡船慢慢朝岸上靠,船上只有七八个人。
路所长说,一般情况下,荣二爷要等上了二十来个人以后才开船,因为古里河太宽,水流急,漩涡多,来回一趟不容易,所以,要等过河的人凑的差不多了再开船,今天算是特例。
“路所长,让同志们久等了。”荣二爷一边跳下船,一边和路所长打招呼。
荣二爷的年龄在七十五岁左右,头全白了,但身子骨显得非常硬朗,他下船,上跳板的动作非常的灵活麻利。
荣二爷将船绳套在一块大石墩上,然后从霍老师的手上接过自行车的龙头:“霍老师,您慢着点,跳板上有冰,滑的很。”
荣二爷将自行车搬到船上,靠在船舷上,然后折回头搀扶霍老师。
不一会,十一个人全上了船。荣二爷跳上岸,朝码头上方看了看,然后从石墩上拿起绳圈。
“荣二爷,人太少,等一等再开船。”路所长道。
“开船,你们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办,耽搁不得。”
“荣二爷。”刘大羽学着赵大同和路所长的口气道,“我们的事情不着急,等人上得差不多了再开船,我们正好有事情想请教您。”
荣二爷望了望刘大羽,然后道:“请教我可不敢当,晚上,等我得空了,我们再唠,行不!”荣二爷话中有话。
船上人多,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