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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号——早晨——我去哪里了?”张洪宝若有所思,“我哪里都没有去啊!我在镇上转了转,吃了一个早点,在汤山溜达了一会,之后,在‘职工之家’看人下棋。 ”
“你是几点钟离开家的呢?”
“几点钟?十七号的早晨?六点多钟——六点半钟左右吧,我离开家的时候,老伴还没有起床呢。”
“你到哪里去,有没有跟老伴说一声呢?”
“每天早晨出门,无非是吃早点,溜达溜达,到‘职工之家’跟人下棋——或者看人下棋,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是在镇上哪家早点店吃早饭的呢?”
“是路边摊。”
“路边摊的老板姓甚名谁?”
“不知道。我又不是派出所查户口的,用不着问人家姓什么,叫什么?”张洪宝油腔滑调,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打牛混世的主。
“不知道名字,老板的模样,你总该记得吧!”
“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什么样?说不好,听疗养院的同事说,他家的小笼包子口味不错,我就去吃了一笼。其实,口味不咋样——很一般,之后,我就没有再去吃了。”
张洪宝的情绪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他说话的节奏和语调也从容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