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号早晨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古里小学有一个学生——他叫唐二虎,你肯定认识这个唐二虎,唐二虎在学校西边的树林里面解手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由南向北一闪而过,此人的右手上拿着一顶帽子,他所看到的帽子是一顶灰颜色的帽子,我们分析,凶手之所以将帽子拿在手上有两个原因,第一,凶手刚从水里面钻出来,头是湿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帽子只有戴在头上,才能看到完整的形状,如果拿在手上,就看不出来了——凶手怕在路上撞见村里面的人——怕人认出这顶鸭舌帽帽——认出帽子就认出了人——这顶帽子几乎成了你的标志。学校的上课时间是八点,在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在去学校的路上,肯定还会有学生走动。”
“单凭一顶帽子,你们就想把一起杀人案栽到我的头上来,这也太荒唐可笑了——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陈杰从椅子的后面拿出了帆布包。
“唐二虎除了看到这顶鸭舌帽,还看到了和这一模一样的帆布包,你应该认识这个帆布袋——”
宫昌奇煞有介事地拿起帆布包,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看。他真能演戏,常识告诉我们,自己经常用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在陈杰拿出帆布包的时候,宫昌奇就认出它来了。
“这个帆布包是我们从你家拿来的,经唐二虎辨认,二月十七号早晨,唐二虎看到凶手的肩膀上也背着一个这样的帆布包。鸭舌帽,帆布包,有这两样东西,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宫昌奇扬起脑袋,抽了两口香烟,歪着头,斜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表现出轻蔑的样子:“你们分析的句句在理,遗憾的是,你们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你们难道就没有到我们工作的屠宰站做一些调查吗?如果你们到屠宰站去调查的话,你们就会知道自己做的全是无用功。”
“你是想说你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