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是达到了,但冯立丽的目的没有达到。关于分到中山植物园的事情,她逼问的越来越紧,她甚至还要亲自跑到市园林局找费处长问一问。九月一号的晚上,我把实情告诉她了,她的反应非常激烈,表现得非常狂躁,她骂我是人渣,是垃圾和狗屎,她说我诱骗了她,她还要去告我。她非常绝望。”
翟良文接着道:“我好言相劝,说我正在想办法把她弄到另外一个单位去,她说她不再相信我了——我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她当时歇斯底里,情绪非常激动,她说我毁了她,她绝不会再隐忍下去,她绝不会放过我——她要让我付出代价——我相信她说的出做得出,刚开始,她的声音是压着的,说着说着,她突然提高了嗓门,同时冲出房门——她已经疯了,只要她喊一声,隔壁楼上的人就能听见,我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扼住了她的喉咙。当时,我也有点疯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丧失了理性,当然,如果我没有看到她挎包里面的几封信,我是不会走极端的。”
“之前,冯立丽一直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杜营长吗?”
“没有,她提到了她的家庭,提到了她的父亲,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父亲在一起生活了,她父亲的身体很不好,经济上完全由继母掌控,她父亲不但不能在经济上帮助她,连一般的关心都做不到,这也正是她想留在荆南,想找一个比较理想工作的原因。”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几封信的呢?”
“在我打算跟她说出实情的前一天的晚上,我乘她熟睡之际,翻了她的挎包,那个挎包,她一直不离身。”
“在看到那几封信之后,你是不是动了杀人的念头?”
“什么都逃不出你们的眼睛,为了彻底摆脱她,我确实动了杀人念头,但迟迟没有下定决心,看到那几封信之后,在把实情告诉冯立丽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冯立丽接受我的安排,我顶多付给了一些补偿费——我也想了结和她之间的关系。”
“那把砍刀是濮家财肉案子上的吗?”
“是的。”
“是什么时候偷的?”
“是九月一号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