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卧室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光线非常暗,林涌潭只能听到郭素兰均匀的呼吸声,但看不清楚郭素兰的睡姿。
林涌潭蹲在床尾,屏住呼吸,耐心的等待。
两三分钟以后,林涌潭终于看清楚了母亲的睡姿——郭素兰侧躺,脸朝里。
对林涌潭来讲,这是最佳睡姿——在此之前,林涌潭在心里面盘算了很多次。
林涌潭从腰上解下一根用布带子编织而成的绳子——布带子是从一条旧床单上撕下来的,在作案工具上,林涌潭也盘算了很长时间,盘算了很多次。只要能让母亲窒息而亡即可,原则是不能在母亲的脖子上留下多余的勒痕——母亲用来晾晒衣服的绳子是用布带子编成的,林涌潭不希望两个重叠的勒痕有什么不同。
“等一下,布绳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吗?”
“是的,母亲的晾衣绳挂在阳台上,但我不能到阳台去拿那根晾衣绳,我不能在屋子里面走动,特别是阳台的门是铁门,上面是玻璃,下面是铁皮,开门的声音肯定会惊动母亲的。”
林涌潭屏住呼吸,走到郭素兰的背后,将右腿的膝盖搭在枕头的旁边,然后将上半身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