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乱嚼舌头根子,我们施家一向与人为善,宽厚待邻,是谁昧了良心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来。”白知云并不正面回答欧阳平的问题。
“有人听到了你说话的声音,你看——这就是你说的原话,”欧阳平将谈话记录在白知云的眼前亮了一下,“要不要我把这段话念给你听呢?”
白知云将信将疑地望着欧阳平手中的谈话记录,未置可否。
“好,那就让我念给你听——你听清楚了,”欧阳平清了清嗓子,稍作停顿,然后念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老畜生,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就罢了,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可没有想到你打起了儿媳妇的主意。老大,你给我使劲打——狠狠打,他不像一个父亲,你也不必顾及父子情分了。”
欧阳平看了一眼胡大兰,此时,胡大兰正在看白知云的反应。
欧阳平念的很慢,吐字也很清楚,白知云应该是听见了,当欧阳平念到“老不死的”、“老畜生”的时候,白知云就开始眨眼睛,而且频率越来越高,当欧阳平念到“可没有想到你打起了儿媳妇的主意”的时候,白知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眨的非常厉害。
此时,本来不曾眨眼睛的胡大兰也开始眨眼睛,打哈欠容易传染,没想到眨眼睛也会传染。欧阳平之所以把胡大兰留在房间里面,就是想看看胡大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时候,婆媳俩的心理活动是非常复杂,非常微妙的。
“这是你说的话吧,那天晚上,你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被街坊邻居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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