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巧的很——真所谓,无巧不成书。在同一天晚上——即一九**年八月十七号的晚上,还有一个人在路过杜仲林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钻出芦苇丛,此人虽然没有看清楚这两个人长什么模样,但却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人喊另一个‘大年’,另外一个人称对方为‘永乐’兄弟。据我们所知,你平时就是这么称呼霍永年的。即使他们不称呼对方的名字,此人也能听出这两个人是何许人也。同是一个村子——一个大队的人,谁不认识谁啊!”
霍永乐感受到了这段话的份量,他那只原本眯着的小眼睛,突然尝试着睁了几下,大概是早就习惯了的缘故,这只小眼睛只开启了一条缝。与此同时,他的右眼睁得更大了。左眼开了一条缝,右眼睁得很大,反差实在太大,这是在白天,勉强能看看,如果是在晚上,恐怕没有敢正视这双眼睛。
“这两个人除了称呼对方的名字,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交流:什么‘明天多弄点树枝来扔到水里面去’啦。‘什么你只管放心,保证万无一失’啦。’‘什么只要不在这里下网打鱼就成’啦。为什么要多扔一些树枝在水里呢?为什么不在那里下网打鱼呢?无非是怕藏在水下面的东西被人现呗。”
霍永乐将香烟从嘴角上拿下来,放在鼻子下方。霍永乐大概是烟瘾犯了,放在鼻子下面,比含在嘴角上效果好一些吧!在用鼻子闻香烟的时候,霍永乐的脑袋回到了身体的中轴线上——之前,他的脑袋一直朝后,偏离身体中轴线很多。这说明欧阳平的话起作用了。
“这两个人离开以后,此人走到两个人钻出芦苇丛的地方,在这两个人走过的地方,有水、有淤泥,还有几根水草。很显然,这两个人刚从水里面上来,天这么晚了,他们到水下面去做什么呢?”
“向我们提供情况的人非常肯定地说。这两个人就是你霍永乐和霍永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天已经黑透了,你们到水下去做什么呢?”
只要条件允许,霍永乐绝不会放弃辩解的机会:“这很好解释啊!永年帮我二哥打理鱼塘,只要我回家,得空了,我就会搭一把手。鱼塘是我二哥承包的——鱼塘就是我们霍家的。我作为霍家的一分子——我出现在鱼塘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天黑了,你们到水下去做什么呢?”
“我二哥承包鱼塘之后,经常有人在那里偷偷钓鱼,偷偷下网,我们往水里面扔一下树枝,这样,他们就没法偷偷钓鱼和偷偷下网了。”霍永乐的脑子转得比较快。遗憾的是,在这时候,霍永乐所有的聪明和智慧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往水里面扔树枝,站在岸上就行了,为什么要下水呢?”
“站在岸上扔不远,有些树枝要往远处推一推,自然要下水了。你们刚才也说了,八月份是夏天,顺便到水里面凉快凉快,这有什么问题吗?”霍永乐的脑袋转的不可谓不快。
“照这么讲,你承认一九**年八月十七号的晚上在那里出现过了?”
“一九**年八月十七号?时间隔得太久,谁没事记这个呀!我经常帮二哥打理鱼塘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