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玉器,但我会比较,前一个男人给我买过一个和田玉佩,价值一千二百块钱,玉佩是在新百商场饰专柜买的,买的时候,还附有一张鉴定书。两相比较,我就知道黄文青手腕上的和田玉珠应该值不少钱。那串玉珠,黄文青一直戴在手腕上,睡觉、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拿下来过。可见它不是一般的东西。任何人看到那串玉珠都是会喜欢的——因为那串玉珠珠圆玉润,实在是太漂亮了。”
“于是,你就上了他的船。”
“我要是知道会有今天,我是不会上他的船的,我看他出手阔绰,舍得在我身上用钱,从不扣扣索索、畏畏缩缩,我也想有一个比较好的归宿,我不想一辈子晃飘荡荒诞下去。我看他不像是逢场作戏,如果仅仅是逢场作戏的话,他就不会在我们身上花那么多的钱。我家,你们也去过了,我家那套红木家具就是黄文青买给我的。他隐藏的很深,假身份证的事情,也是在杀害窦永国以后才知道的。他还送给我好几件饰。面对这些东西,不动心的女人是没有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哪知道他的心里面藏着那么大一个心思呢?”
“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他将窦老板麻翻,往嘴里面塞上毛巾,然后把窦老板放进大衣橱下面的空格里面,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明白的太晚了。我和窦老板全在他的算计之中,窦老板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他把我和窦永国捆绑在了一起。”
“你把你们俩设计杀害窦老板的过程交代一下,从入住宾馆到杀害窦老板,再到离开天时宾馆,交代的越详细越好。”
“去年年底,在黄文青的刻意安排下,窦老板认识了我。”
“等一下,既然你知道是黄文青刻意安排你和窦老板认识,你就应该知道黄文青不怀好意,另有图谋。”
“刚开始不知道,我是后来才明白的。刚开始,他跟我说,窦老板的手上有几样宝贝,如果能做成这笔生意,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黄文青还说,窦老板自己并不知道这几件宝贝很值钱,他只知道值钱,但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但他一定会开出比较高的价格,既然窦老板明白表示喜欢我,就让我和窦老板多接触,争取把这笔生意做成功。窦老板只和我接触过一次,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上了我,但我只答应他相处一段时间再说——这也是黄文青的意思,我知道,黄文青想吊一下窦老板的胃口。我越是这样,窦老板就越是性急。为了让我看到他的诚意,窦永国还带我去了夫子庙,他在夫子庙贡院路189号租了一个门面,打算做古玩生意。连着很多天的晚上,他打的送我回四所村,他想到我家去。但我在天是宾馆附近下车,没有让他到我家去。”
“黄文青和窦永国是什么时候提生意上的事情的呢?”
黄文青也该直奔主题了。
“他一直在跟窦老板谈生意上的事情,可窦老板很谨慎,他不想早早出手,他想再撑一撑黄文青,目的是把价格抬得高一些。”
“你们是怎么跑到天时宾馆去的呢?”
“黄文青说,可以答应窦老板的要求了,既然窦老板迫不及待,那就成全他,但不能把窦老板带回家,不能把窦老板带回家,就只能在宾馆,十一号的晚上,我就答应窦老板,让他十二号晚上到天时宾馆308号房间来。十二号下午四点多钟,黄文青住进了307号房,半个小时以后,我住进了308号房。”
“黄文青自己用的是假身份证,他为什么让你用真身份证呢?”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黄文青用的是假身份证。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杀死窦老板以后,我几乎天天夜里做噩梦,我很害怕,杀人是要偿命的。黄文青叫我不要害怕,他说就是神仙都不可能知道案子是我们做的,我不相信,我以为他是在安慰我——宽我的心,他说,他入住宾馆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窦老板的尸体在307号房,警察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的头上来,他之所以让我住进308号房,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一想,黄文青说的很有道理,他确实把什么都想到了。他还在窦老板的尸体上放了很多冰块——冰块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并在冰块上盖了一床被褥。我问他为什么要在尸体上放冰块和被褥,他说,这样就可以延缓尸体腐烂的时间,你们已经知道了,之后,他又返回天时宾馆两次,后两次入住307号房的目的还是往尸体上放冰块。”
“十二号晚上,黄文青和窦老板谈生意上的事情了?”
“没有谈。也用不着谈。谈生意,只是黄文青的幌子。”
“黄文青至少要让窦老板把几样东西带到宾馆吧!”
“那几样东西,窦老板一直带在身边。他从安徽黄山太平湖来,到荆南以后,住在一个旅社里面,他不放心,所以,一直把值钱的东西带在身边。只要把窦老板引到宾馆,黄文青的目的就达到了。”
“窦老板知不知道你和黄文青之间的关系呢?”
“不知道,他只知道我们认识,窦老板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如果他知道我和黄文青之间的关系,他肯定会非常小心——他也不会咬我的钩。”
“窦永国即使咬了我的钩,也是加了几分小心的——他防着我呢。黄文青杀死窦永国之后,打开他的包,结果是,就只有两间东西。”
“哪两件东西?”
“青铜编钟和一个玉环。窦永国留了一手。他虽然生活在小地方,但做古玩奇石的生意已经有不少年,他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关键是他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的份量。所以,他没有把东西全带在身边。”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合谋杀害了窦永国,但只得到了一个青铜编钟和一个玉环?”
“那倒不是,处理完窦永国的尸体之后,我们去了窦永国入住的宾馆。窦永国的身上不是有门卡吗?他曾经领我去过几次,我知道他领我去的目的——他是想做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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