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赵春庭走进会议室,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
赵春庭坐在椅子上,同时打开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展开来,然后递到刘大羽的手上。
纸条上写着六(3)班所有参加兴趣班的名单,有音乐兴趣班,有书法兴趣班,有围棋兴趣班,有写作兴趣班,有体操兴趣班,美术兴趣班在最后,参加美术兴趣班的一共是九个人。
“小董,你把名单抄下来。”刘大羽将纸条递到董青青的手上。
“不用抄了,这份名单是学习委员给我的,我已经在笔记本上留了底根。”赵春庭道。
董青青扫了一眼纸上的名单,字果然很难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学生写的。
兴趣班一共有六个,美术兴趣班的人最多。最少的是书法兴趣班,只有三个人。
董青青还注意到,方文静除了参加美术兴趣班,她还参加了音乐兴趣班和体操兴趣班。这和方文静的兴趣爱好是吻合的。
接下来,刘大羽将方文静父母提供的情况告诉了赵春庭:“在出事前几天,父母现方文静有些反常。”
“有什么反常?”
“过去,都是母亲帮方文静洗澡的,有一天,方文静突然不让母亲帮她洗澡了,她甚至连浴室都不让母亲进。更奇怪的是,她的衣服——我说的是内衣——也不让母亲洗了。有一天晚上,母亲在她的茶杯里面放了一点安眠药,在她熟睡的时候,检查了女儿的下身,结果现女儿下身红肿。”
赵春庭沉思片刻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近一段时间,她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注意力一点都不集中,这次的半月考,她的成绩一下子掉下去很多——她的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考过七八十分。成绩一出来,我找她谈过。”
“方文静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暑假只念着玩,一点书都没有看,她还向我保证,下一次绝不会考这个成绩。放暑假前,我特别强调,暑假期间,要好好复习,开学以后就有‘半月考’,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学生在暑假期间多用点心思在书本上,我们是六年级——是毕业班,不抓紧是不行的。根据我对方文静的了解,我相信了她的话,现在再来看这件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在方文静的身上,肯定生了什么事情。方文静是一个很稳重,很单纯,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是有人利用了她的天真和单纯。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赵老师,你现方文静有问题,是在开学以后吗?”
“是啊!开学以后,我就觉得她怪怪的。暑假里面,一定生了什么事情。”
“暑假期间,韩老师有没有回老家去呢?”
“韩老师回老家去了,但他走的比较迟,回来的比较早。”
一年难得一个暑假,韩老师为什么不尽情享受愉快的假期,提前赶回学校呢?
“韩老师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学校的呢?”
“这——你们要问韩老师本人,我离开学校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面,连收拾行李的迹象都没有,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吉林,他说不急;我回学校的时候,他已经回来好多天了,垃圾桶里面的鸡蛋壳已经有小半桶了,暑假期间,食堂是不开伙的,韩老师有一个煤油炉,韩国柱自己做饭吃。鸡蛋壳还比较新鲜,不可能是回老家之前扔进垃圾桶的。按照一天两个鸡蛋计算,他至少比我提前半个月,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你们要问他本人。”
“韩老师的经济情况怎么样?”
“他家在吉林农村——在大山里面,经济上十分困难,他读大学期间,所有的学费都是他利用星期天和课余时间打零工赚的。我说的是他刚到成贤小学来的时候,这几年,他在经济上好像宽裕了许多,无论是穿衣服,还是平时的伙食,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他在绘画工具和绘画材料上很舍得花钱,绘画是很烧钱的。”
“他是不是做家教了?”
“不知道,他没有在学校做过家教,至于在外面有没有做,你们可以去问韩老师自己——他在龙尾坡有住处,如果做家教的话,他可能会在龙尾坡做,要么就是到学生家里去做。”
“韩老师现在在学校吗?”
“肯定在学校,我们学校实行硬性坐班制,不管有没有课,都要在学校里面呆着。”
“韩老师一般在什么时候到龙尾坡去呢?”
“对象来的时候,再就是星期天,平时很少到龙尾坡去,就是去的话也是在晚上。”
刘大羽提这些问题是有目的的,他想到龙尾坡——韩老师的租住屋去看看。韩老师有没有在龙尾坡做家教,房东肖鹤亭应该知道:韩老师平时到龙尾坡到底做什么,肖鹤亭也应该知道。
走出学校大门以后,四个人在修所长的带领下去了龙尾坡。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东边有一条路,沿着这条路走十几分钟,就是龙尾坡。龙尾坡坐落在翠屏上东麓的半山腰上;十字路口的西边也有一条路,向西走半里地,就是皇甫云峰等三位师傅现方文静尸体的树林,树林距离山路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样子。
龙尾坡是翠屏山向东延伸的一个突兀的斜坡,向东延伸的斜坡一共有三条,龙尾坡是最长的一个斜坡,从形状上看,还真有点像是龙的尾巴。
山下是蜿蜒曲折的秦淮河,韩国柱真会选地方,龙尾坡古树参天,树多林深。住在这里,听到的是鸟鸣声和风吹树叶出的沙沙声;看到的是秦淮河东林立的高楼,秦淮河上来去的帆船。这里应该算是一个世外桃源。
七八户人家散落在茂密的树林里面,因为有树木的遮掩,所有建筑物都比较阴沉和灰暗。走进龙尾坡的时候,修所长看到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在扎菜园的篱笆。
修所长走到篱笆跟前。
“这位大姐,请问,肖鹤亭家怎么走啊?”
女人抬起头,直起腰,打量了一下修所长,然后指着一棵大树道:“往里走,那棵最高最大的凤阳树下就是肖大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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