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乐道:“那你应该让他也教教你说汉人话啊!要不然你这腔调在京里混不着饭吃的,姑娘!不过你笔头真好,写出来的段子也不错,往后打算在京里安家吗?”
兮兮摇摇头道:“还走。”
“还要带着你的班子到处走?你瞧瞧你,怕是快临盆了吧?往后拖着个孩子就更麻烦了。我看你这班子不错,倒不如就留在京里如何?”
兮兮还是摇头,指了指天上,又用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个走的动作。旁边馨儿解释道:“我家班主说,她是跟着星宿走的,星宿带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你还会看星宿?”左老夫人好奇地问道。
兮兮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虔诚地说道:“天竺,饿私服故乡。饿死——烦他烦不尽大死的入门弟纸。”
“什么……什么凡他凡不净大师?”
馨儿忙又道:“我家班主去过天竺,受过高僧洗礼,是天竺烦他烦不尽大师的入门弟子,所以会看相占星。我们去哪儿都是班主夜观星象决定的。”
左老夫人向来很信这些,便又问道:“你还会看相?”
兮兮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左老夫人又道:“既然你会看相,且看看本夫人的相如何?”
兮兮却摇了摇头。馨儿解释道:“我家班主不轻易给人看相,特别是大户人家。”
“这是为什么?”
“给大户人家看相得担命儿呢,说真话不爱听,说假话又怪哄着他们。我家班主的相公就是给一官老爷看相看没了命的。”
兮兮眼神幽幽地冲左老夫人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无辜且可怜。左老夫人笑道:“你不必介怀什么,只管说就是了,我们左家的人不是那起小器的。”
左禅吟向来是不信这些算命看相的,便劝道:“奶奶,这看相算命左右不过是瞅瞅你眼眉脸庞,说两句好话哄着,或者说两句坏话来吓吓您,跟着就该哄着您添银子化解了。信这个也没用,倒不如看戏吧!”
“No!No!No!”兮兮摇着指头一连说了三个NO。
“什么意思?”左禅吟问馨儿道。
“我家班主给人看相算命,并非只是看看面相,而是另有一套法门。”
左老夫人一听另有法门,便来了兴致,要让兮兮拿出来瞧瞧。馨儿去了一会儿后,取回来一个桃红色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摞手掌大的长方形金片。左禅吟好奇地问道:“这金片子便是你的法门?”
兮兮取出那摞金片,点头道:“介死——塔罗牌思密达!”
“塔罗牌?”
众人都好奇地望向兮兮手里那一张张长方形的有点像叶子戏的金片,就连最见多识广的左禅吟也没听说过什么是塔罗牌。
兮兮在心里暗笑,不拿点高科技出来整晕你们,还以为我梁兮兮没法宝了呢!哼哼!这一套999千足金塔罗牌可是费了本侧妃不少金子和工夫才做出来的,够亮眼够稀奇的吧!
左禅吟指了指她手里的金片问道:“这东西不就是叶子戏吗?大小不一样而已。”
“No!”兮兮晃了一下手指道,“介死——闷云的牌!”
“什……什么?闷云?”
“命运,”馨儿差点笑了出来,“我家班主说,这是命运的牌,可以算出你的从前,现下以及未来。”
“呵!”左禅吟轻哼了一声,狐疑地打量着兮兮手里那些金片,“这东西还能算出过去将来?”
兮兮一脸玄门大师的表情,点点头道:“不信,死死!”
这时,安氏包扎好了额头,走了回来。左老夫人冷眼瞥了瞥她道:“正好,给她算算!看她是个什么破命?”
安氏刚刚被左老夫人砸了那么一下,心里还又惊又怕的。一听说要给她算命,她更不愿意了,以为左老夫人是故意找借口整她的。可左老夫人那目光简直要吃人似的,她不得不坐到了兮兮面前那张小方桌边。
馨儿把牌递过去,让安氏想着心里最渴望的,然后洗几次牌,最后请安氏抽出一张,盖在手心里。
在此期间,众女眷丫头纷纷站起了身,都围到了兮兮身边,睁大了眼睛看稀奇。那安氏倍感压力,又怒又窘,手心里满是热汗。
兮兮接过馨儿递来的牌后,装模作样地深吸了几口气,在牌面上做个蜻蜓点水的小动作,然后在桌上铺开了六张牌,上面三张,下面三张。
左禅吟问道:“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