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艳这个人很怪。”李清游继续说，“蒋艳和李立，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是个孤儿，就在市里的孤儿院长大。这并不奇怪，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反对，只是，我发现，在她十三岁到十八岁，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其实我是知道蒋艳去哪里的，她当然是被召进死亡研究院了，组织管理那么严格，她怎么可能出的来。

“而且，根据她的一些同学的说法，蒋艳从小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到这里，李清游看了我一眼：“林叶，不用我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你都经历过的。”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蒋艳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她也不可能成为死亡研究院的一员了。

“我一直反对李立接触这些东西，所以，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们在一起，我只是希望李立能做个平凡人，没想到啊……唉……”李清游的神色复杂，“蒋艳也死了，李立亲自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反对他们，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耸了耸肩，还是决定不告诉李清游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不想让李清游知道死亡研究院的存在，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李医生，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能后悔，我相信，李立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李清游点点头：“那个蒋艳，再次出现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和周坤，拖了很多关系才打探到，她再次出现，原本是住在离这个市很近的一个师范中学附近。”

我大惊，离这里很近的师范中学，这不就是我所在的中学吗？这附近，也只有这一个师范中学了，李清游继续道：“来到这个市，是三年前，她在暗夜酒吧，当了一个调酒师。”

这样说，我心中更加惊讶了，为什么我觉得，蒋艳她是随着我来到这个市的？三年前，不正是我来法政大学上学的时间吗？她两年待在我中学，三年待在暗夜酒吧，又是死亡研究院的人，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巧！

“林叶？你怎么了？”李清游注意到我脸上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赶紧收起脸上的神色，笑着说没事。

李清游也不追问，问了他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你找到周坤了吗？不知道，我们三兄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我犹豫起来，我要不要和他说周坤已经死了？我沉默了，李清游年纪已经挺大的了，我实在不想说这个去打击他，可是，我又不想让他每日在这里落寞地等候，于是，我做出了决定：“李医生，其实，周坤已经死了……”

李清游一怔，“真的？”

我点点头，顿时，两行清泪从李清游的眼睛中滑落，我刚想安慰他，他就摆了摆手，“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叹了口气：“其实，周坤并不像你们平常看到的那样，他的精神有问题。”这一点，我并没有撒谎，周坤确实已经精神分裂了，正常人，怎么会做那样疯狂的事情，还自称要代替上帝，造出世间最完美的生物来。

不过后面的事情，我撒了个慌，我说，我在一个古镇遇到了他，那个时候，他还清醒着，他说他的病无药可医，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他拖我，跟李清游道别，并说他最幸运的，就是能有他这个表哥。

我这样说，李清游还比较能接受一些，生老病死，是人没有办法躲过的，李清游或许也想通了，他抹掉泪水，点了点头，“林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