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耶律重元也开腔道:“唉,若是如此,当初先帝驾崩后,我就争一争那皇位了……”耶律重元现在想起的是,当初辽兴宗在酒醉时答应死后传位给他,使他和其子耶律涅鲁古都起了谋夺帝位之心。后来兴宗病重之际,又召耶律洪基“谕以治国之要”。兴宗死后,耶律洪基能顺利地继承皇位,都是辽兴宗一手布置的。在辽兴宗如此谋料后事的前提下,耶律重元都不在临潢府,如何能争夺皇位?
是以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微微一变。大家都明白,以辽兴宗之能,又岂是他耶律重元能比拟的?便是驾崩后的布置,耶律重元都还是比不上!
但此话一出,耶律重元不臣之心就昭然纸上了。陈国王陈六和卫王贴不对望了一眼,由贴不道:“皇太叔乃宗室,继承大位自是名正言顺。只是当今圣上春秋正盛,奈之如何?”
余下之人也都明白了耶律重元的谋逆之心,可都在一条船上,想要脱离已经迟了。北院枢密使萧革了头,道:“当今圣上虽然为人昏庸,忠奸莫辨,迷于酒色,好汉文化,可大辽一片平和,如何能反?”
林牙涅剌溥古道:“不错,再加上守卫上京的四十万宫帐军,我等区区几万兵马,如何能攻得入?”
众人皆附和此言,耶律重元笑道:“就是如此,才召集大家,商议一番,看能不能巧取帝位。”
一直不出手的国舅详稳萧胡笃突然道:“除非陛下退位让贤,不然不可能……”要这里面谋反意志最不坚定的,便是这国舅萧胡笃了。此人性格反复无常,除了萧胡睹之外,没人敢相信他。而萧胡笃的真正后台,则是耶律洪基的皇后萧观音。作为萧观音的舅舅,虽然是表的,但也是国舅不是?
他能做到详稳,做到宿直官,也是占了国舅这个身份。他也知道自己没啥本事,武艺平常,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天了。要想再进一步,除了萧观音在耶律洪基耳边吹吹枕边风之外,便没什么机会再升迁了。官职不升,哪里有钱有美人?
北院枢密使萧革是与萧胡睹狼狈为奸的,当即道:“耶律洪基又没有像南边汉人皇帝一样撞坏头脑,怎么会退位?”
南院副枢密使耶律撒剌竹道:“那就只有举兵一途了,可我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是宫帐军的对手啊!”
耶律涅鲁古阴沉沉一笑,道:“哼,上次耶律洪基只带一千多人出去围猎,要不是我们没得到消息的话,此刻开皇殿上的龙椅已经换人了!”他的是实情,当知道此事后,耶律重元父子气得差没杀人。要知道那会耶律洪基身旁只有一千多人,多好的机会啊!而且他们已经离开了临潢府的范围,去了差不多六日才回。这么长的时间,宫帐军、御帐亲骑便是想要救援也来不及了。白白错失这样的好机会,耶律涅鲁古气得直跺脚,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