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笑的越发开心:“陆冬,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的,从你进大学校园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你,离着很远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奇异的味道,当时我就猜测也许我们是一路人呢。”
陆冬冷冷地看着一一:“我是不会和你这种人对朋友背信弃义的人同流合污的。”
一一的手指轻轻在陆冬的脖子滑动,搞得陆冬浑身上下都痒痒的,苦不堪言:“不管你嘴上怎么说,我们身体里的血液都是相似的,我们都看得见它们。”
一一嘴角漫上一个邪恶的笑,那笑容愈来愈狰狞,让陆冬不寒而栗。
“你……你也拥有鬼眼?”陆冬声音颤抖地问,他最近已经被自己鬼眼看到的幻象折磨的接近崩溃。
一一点点头说:“但我和你不同,你的鬼眼并不来自你自己,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到另一个人的眼睛,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来,你和这个女人的纠葛,让你具有不同寻常的特异功能。
而我,天生就有鬼眼,天生就看得到鬼,我妈说,我小时候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大笑,或者无缘无故地突然放声大哭,再大一点,我经常会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玩,我妈说我的绘画本上全是非常可怕的图画,有长发的白衣女人,也有浑身是血的狰狞男人,我妈吓得要死,以为我有什么心理疾病,带我去看了医生,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些画只是我的临摹作品而已,它们就在我的眼前,和我交谈,让我画像。
我天生的阴阳眼,让我比其他孩子能看到更多匪夷所思的东西,而我一直到十二岁才勉强分得清我看到的哪些是活人,哪些的魂魄,也才勉强弄清很多我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我们的眼睛能够迷惑我们,让我们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是,我从小就被当作是一个怪人,我还记得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班上一个男孩擦玻璃,不幸从窗台坠落,当场死亡。
当我们所有人都跑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他的魂魄从身体里游离出来,站在他尸体的旁边,而老师不停地晃动他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大叫,要人喊救护车。
他已经死了,别再摇他了。我站在一边低声地说。
老师恐惧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猛地推搡了我一把: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盼着和你朝夕相处的同学死。
如果实话实说,我确实不喜欢那位同学,他就坐在我的后桌,每天都会踢我凳子,在我回答问题起立的时候,把泡泡糖吐在我的凳子上,还会时不时抢走我的作业本,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一刻都没想过。
我惊愕地抬起头,发现老师的眼里和我有一样的恐惧。
恐惧,人类的本能。
当一个人遇到困境,或者一件需要自己负责的祸事而感到恐惧的时候,他们往往会表现的奇怪,他们会虚张声势,将怒吼和责备转嫁到他们身边的人,而当这个人是一个在某个群体中是具有极大威信的人的话,往往他的责备会产生了不起的影响。
我只感觉一瞬间,所有我身边的同学都在瞪着我,他们的眼神有鄙视,有愤怒,就好像是我将我同学推下窗台,致使他死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