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上午刚开完一个会议,就坐车从上海赶着去C城,自己家的一个商场明天要开幕,这个商场一直是由陈家老三陈去负责的,陈去今早匆忙的去了桐城,什么都没交代留下那么大的一摊子事儿,陈家老二陈意无心商业,只得他赶过来收拾。身心疲惫的他,遇上堵车更是心情烦躁,司机老张也看出了他的烦躁。
老张好似自言自语道:“这C城都快赶上京城了,这才周五都堵成这个样子,双休还得了。”
陈进听了司机老张的话并未吱声,以手抚额,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好似一幅油画。上帝是眷顾这个男人的,不仅给了他显赫的家世,还给了他出众的皮囊,按照现在一句网络爆红的话来讲,陈劲就是在逆生长,冻颜,三十七岁的年纪,岁月却无法在他那英俊的脸庞雕刻一丝沧桑的痕迹。
老张开着安全性能极高的宾利轿车,如乌龟般缓慢的爬行在人车混杂的马路上,最终被前面停下的车队堵在这里无法移动,只能熄火。
车内的寂静总让老张想无话找话:“我说怎么这么堵呢,原来前面是所大学啊,这学校门口停的可都是好车啊,接学生的吧。”
奚禹在C城艺术学院美术系读了四年大学一年研究生,对这些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背着一个沾满了油彩颜料的双肩包,从各种豪车的夹缝中往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现在的大学生与十几年前的大学生相比早已失去了清纯的颜色,个个脸上都是五彩斑斓的,下巴是越来越尖,胸是越来越大,腿是越来越细,裙子是越来越短,领口是越来越低。
陈进百无聊奈的看着窗外,一个与窗外的场面极不相符的女孩从他车旁经过,这儿其她的女孩大都是高跟鞋低胸短裙,名牌小包包。
这个女孩穿着一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裤子上沾满了各色颜料,灰渍,一件T恤衫找不到原本的底色,一双球鞋也是五颜六色的,还有那包同样也是五颜六色。一张俏丽的圆脸五官分明却没有任何表情,生生冷冷的微微低着头快速往路对面走着,陈劲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女孩的步伐移动,直到定格在路对面的公交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