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从法国巴黎出差回来后,心情很差,脸色很臭,虽然平时Vk也不见得他脸色有好看到哪里去,但也不知至于像现在这样能臭死好几头苍蝇。
Vk现在是能躲着他爸就躲着他爸,他无心惹事,但他爹却有心找事儿。
在周一董事会议时,他就在下面偷偷的玩了会手机,平时他觉得那些股东们的发言很无聊时,就会偷偷的在下面玩玩手机,他爹看见了,顶多白他一眼,也不会说些什么,但这次他也算是日了狗了,不过就是跟最近新泡的妹妹发了会儿微信,被他爹看见了,当着一大群股东的面前,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也是要脸要皮要尊严的,被陈进这么一骂,气的很想甩开会议室的大门直接暴走,捍卫自己的尊严,现实却是他低着头不停的向他爹说着:爸爸我错了,爸爸我错了,您原谅我!
会议散会时,陈去过来问Vk:“你爸这是吃了炸药了吗?一大早上的火气就这么旺。”
Vk无奈的耸耸肩道:“他哪天没吃炸药,估计去了趟法国吃了颗地雷回来,咱们今天说话悠着点,不然这暴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来一发,炸死你。”听听,这是一个亲生儿子对自己父亲的平价。
“那也是炸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陈去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叶零:“晚上别回家了,跟我去春暖花开潇洒去。(春暖花开是京都最大的夜总会)。
“你自己一个人去,我晚上还有事儿”叶零拒绝道说完拿着文件就往陈进的办公室走去。
“他怎么天天晚上都有事儿啊,他能有啥事儿。”陈去指着叶零离去的背影问Vk。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整天除了泡妞就是泡妞,没个正经事干。”Vk学着陈进平时训斥他的口气说道。
“你个死孩子,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陈去使劲的拍了拍自己大侄子的脑袋。
陈进的秘书走过来对陈去和Vk道:“两位小陈总,陈总要你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得嘞,看样子你爸这颗地雷要炸了,我们要不要去穿件防弹衣才过去。”陈进调侃道。
“地雷炸了,穿防弹衣就能不死吗?没常识。”Vk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将他小叔叔那副插科打诨聊天打屁的本事儿学的炉火纯青,陈进的那一套本事,他是一样都没有学会,也真是难为陈进这么几年将他带在自己的身边手把手的教了。
两人整整衣服正儿八经的进了陈进的办公室,叶零已经在办公室坐着了。
两张沙发,陈进和叶零各占一张,Vk眼疾手快的坐到了叶零的那一张,陈去只能闷闷不乐的跟自己的冰山大哥坐一块儿,尽量坐的离他远一点,免得不是被冻死他就是被炸死。
四个男人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Vk不吱声儿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两个叔叔和他爹商议要事儿,他现在在陈氏还没有决策权,大权都在他爹和他两个叔叔手里。
Vk平时玩归玩,关键的时候也很认真的在听。
四个人的会议结束之后,中午去吃了饭,下午打了会儿高尔夫球,总体来说陈进下午的脾气还算凑合,这让Vk放心不少。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陈进让Vk开车跟他去接陈暮晨放学。
一般陈进心情还算不错时,会自己过来接陈暮晨放学,这个时候他表现的倒像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Vk心情很郁闷,看样子他今天晚上得乖乖在家里当个乖宝宝了,本来跟他小叔约好的去春暖花开潇洒的,听说那里来了一批盘条靓顺的小妞,Vk不想干什么,他就想看看那些妞长的漂不漂亮。
陈暮晨见自己的哥哥来接他了,内心很雀跃,正想着待会上车让他哥哥带他去商场买彩虹糖吃时,这东西陈进不准他吃,但一坐上车后,他的内心很惆怅,神马彩虹糖那都是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爸爸你来接我放学了,我好开心好幸福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盆友”多么浮夸的语言配上他那多么浮夸的表情。
“坐好,安全带系上”陈进冷言命令道,因为这是Vk的车,不是家里司机接送他的车,没有儿童安全座椅,陈暮晨只能系他最不想系的安全带。
陈暮晨不敢笑了,乖乖的坐好,趴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他不敢看他爸那张包公脸,不然他晚上会做恶梦哒。
陈进若有似无的视线打量着自己的小儿子,这张小脸总是跟他脑子里时刻出现的那张小脸完全重叠,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就有种错觉那个女人回来了,来找他了。
可是,这三年,他做过无数次的幻想,一次次的幻想他们会在什么样的地点什么样的情况下来个不期而遇,或者她自己回来了,说句陈进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事实上却是,他没有与他来个不期而遇,她也没有回来找他。而是,她有了新人,那个男人不是张扬可以是李扬周扬就是不能是他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