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大姑看着枝儿哽咽的喊了声:“枝儿,娘……”
枝儿伸手挡住了她娘的嘴,继续说:“娘,不用多说,我明白。大哥是你唯一的儿子,他才是真正姓乔的人,我将来始终是别人家的人,这一比之下,别人家的人自然没有自家的人重要,你会这样选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真的。”
“枝儿……”菲儿大姑想开口解释,但枝儿说到的话她也没法子反驳,最终只是喊了声枝儿,就没再出声。
枝儿静静的看了她娘一眼,又接着说:“只不过,娘,恕我以后不能再时常在你身边孝顺你了,我已经决定搬去菲儿家里和菲儿一起住,帮菲儿好好看着店铺,以后要是得空我会去店铺里看你,你自己以后也要好好保重身体,铺子既然交给了大哥,有事情就让大哥大嫂他们做,等以后挣了钱,家里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枝儿,娘……”菲儿大姑听着枝儿说的这些话,心里万分心疼,但她这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意义了,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枝儿。
枝儿看着她娘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让菲儿和桑菊帮着她进屋一起收拾东西去。
进到屋里,枝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夏菲儿也不知道怎么劝的好,只得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哭,帮她处理了一下额头的伤口,说是等回到那边再让大夫来看看,等枝儿哭的差不多了,便让桑菊把收拾好的东西一起拿了出去。
等菲儿出到院子的时候,夏铁柱已经让人放了大树,大树两口子这次怕是彻底怕了夏铁柱,根本都不敢在院子里多呆,这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菲儿大姑倒是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出来,菲儿大姑走上前跟枝儿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要枝儿好好照顾自己,没事的时候多回来看看之类的话,枝儿淡淡的应下,便跟着菲儿他们一起走了。
回到菲儿家里新屋子那边的时候,夏铜柱等人看他们这么久才回来,又看到枝儿也背着包袱过来了,有些不解,刚想开口问,但在看到了枝儿头上伤痕的时候,夏铜柱一脸着急的冲过来:“咋了,枝儿丫头这额头是怎么回事,方才你们又跟大树那两口子动手了?”
菲儿看了枝儿一眼,没说话,走在枝儿身旁的桑菊不服气的回了句:“嗯,枝儿小姐这额头上的伤是大树媳妇打的,方才三少你们不在,他们两口子又在那闹了一场。”
夏铜柱一听,气的暴跳如雷:“这两个该死的,方才铁柱就不应该放过他们,把他们往死里揍就好了,像这种喜欢闹事的人,打死一个少一个,我,我这过去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夏铜柱越说越气,撸了撸衣袖,真像要去打人一样。
夏铁柱伸手拦住夏铜柱,没有微蹙的喊道:“算了,今儿的事情到此为止,方才我也跟大姑那边说清楚了,以后没什么事情,别跟大姑那边来往了,要是他们不识时务再找上门来,你让人直接动手就是,就真如你说的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啊,不和你大姑来往,今儿不是说是大树两口子在闹事么,怎么把你大姑扯上了?”从院子里出来的夏富贵今儿一直没过去那边,没看见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方才听夏铜柱他们回来说了几句,他觉着这事情与菲儿大姑并没什么关系,只是大树两口的错,因此听着夏铁柱这么一说,他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夏铁柱起初没作声,片刻之后,他看了夏富贵一眼,又看了一旁的枝儿一眼,神情若有所思的说了一番话:“看似和大姑没关系,但其实这事情主要是因为大姑隔在中间,咱们不管什么事情看在大姑的面上想息事宁人,但大树两口子却就是看出了这点有恃无恐,要是以后咱们和大姑还像以前那般来往,那迟早会招惹大树这两口子上门。”
“如今家里的乱七八糟的亲戚已经太多了,要是再加上一些,家里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要是以后整日吵吵闹闹的,这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咱们一家人如此这般辛苦的挣钱,目的就是想让一家人过的乐呵。但自从家里好了在之后,你们看看家里有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倘若以后都是这样,不如大家都别再想法子挣钱,就过回以前的穷日子算了,好歹那时候不会有人天天上门来闹事,一家人的日子也过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