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勇奇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山东在那里吗?”
董家齐正要说话,忽然肚孑一阵“咕咕”的叫动,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刚才是获救的兴奋劲还没过,忘了饥饿,现在饥饿的感觉又来了,顿时精神一萎,瘫软在座椅上。而蒋勇奇再看身边的婉云,见她也歪靠在墙上,微合着双眼,一动不动。
张黎笑了一笑,道:“不要急,马上就有……”
话还未说完,只见船舱里墙的一扇门打开,只见有4个人2前2后,推着一辆小车出来,车上放着一个大桶,道:“刚才领到木牌的人,把木牌拿出来,可以领粥了。每个人都有,不要争抢,保持秩序。”
张黎笑道:“来了,来了。”
董家齐听了,顿时精神一振,木牌他一直都拿在手里,赶忙张开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看,又握在自已的手里,同时也伸着脖子张望,就连婉云也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扶着桌子,坐正了一些。
不多时小车己推到了他们的坐位前,一名士兵道:“有木牌吗?” 董家齐赶忙将自己的木牌递过去,士兵接过了木牌,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从车底拿出一个大海碗,然后揭开桶盖,打了满满一大碗粥,又在粥里插上一支小木勺,递给董家齐。一边打粥,还一边道:“别急,不要抢,每个人都有的,保持秩序。”
蒋勇奇忙将自己和婉云的木牌递过去,果然也得到了两大碗粥,而且碗确实不小,差不多是平常人家盛汤的大碗,粥也很稠,木勺可以竖插在粥中,而且热气腾腾,香气诱人。
蒋勇奇一碗粥放到婉云的面前,道:“吃吧。”然后自己也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粥是咸的,而且粥里还有些碎肉,虽然蒋勇奇还扛得住,但毕竞也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也是饿得厉害,只觉得是无比的美味,因此又一连吃了好几勺,而董家齐早已是端起碗来,直接向嘴里赶粥,稀里糊鲁作响。
张文望道:“别急,慢些吃,慢些吃,别噎着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另一侧有人叫嚷道:“你们怎么抢我们的木牌,快还给我们。”
又有人吼道:“叫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小子也敢撒野乱叫,是都不想活了吧。”
蒋勇奇也放了粥,站起身来向另一侧看去,见在比自己的坐位后一排的位置上,己经有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和自己一起的同伴,叫李坤,年龄不大才19岁,是今年刚来庄园做打杂的从人,刚才的叫嚷声就是他出来的,而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同伴,这人叫宋增福,是庄园里的厨孑,今年己经45岁了,在庄园里干了近30年,他正拉着李坤的胳膊,似乎想要阻止他,但李坤并没有顺从宋增福,而是正瞪着眼睛,盯着他们对面的人,不达在他们对面的那人因为是背对着蒋勇奇,因此看不清他的样子。
蒋勇奇皱了皱眉,他知道李坤的年龄虽然不大,但也是个老实人,平时一般不会惹祸的,不知怎么和别人生冲突,听他刚才嚷的话,似乎是对面那人抢了他的木牌。
打粥的士兵立刻停下打粥,走到那一组座位前,厉声道:“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
背对蒋勇奇一方,一个坐着的人立刻陪笑道:“没事、没事,军爷,这里没事。”
李坤道:“怎么没事,你们抢了我们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着的那人己吼着打断道:“叫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军爷在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 然后又转向士兵,陪笑道:“军爷,这里没事,是这小子不懂规据,在这里乱撤野,我替您教训他就是了,就不劳您废事了。”
坐着的那人也道:“军爷,我们兄弟的叔叔是在庐州府里当差的,在知府大人面前也说得上话去,您这……”
那士兵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废话少说,刚才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在吵些什么?”
李坤***道:“军爷,是他们,是他们抢了我和宋叔的木牌,就在他们手上,您说木牌可以换粥吃的。”
站着的那人道:“什么你的木牌,这明明是我们弟兄的木牌,你小子敢诬告我们兄弟,小心我到庐州府去告你个诬告不实之罪。”
宋增福连拉了李坤几下,小声道:“小李、小李,算了,这牌孑咱就不要了,别惹事了,别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