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道:“你说我们对他们的改造能行吗?”
秦铮笑道:“当然可以,其实他们是不是真得被改造好了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认同改造的结果就行了。简单的说,他们要是想早日结束改造,就必须要按照我们的思维来行事、思考,只有这样才能通过改造的考核,而一但他们行事、思考的习惯都改过来了,其实也就是接受了改造,并且能够接受我们的制度,不会再想复避。当然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载湉或许可以等到那一天,但叶赫那拉氏恐怕不那么容易,毕竟她都74岁了,在旧时空里,她应该是在20多天以前就病死了。”
周萍道:“现在想起来,我都还有些不敢相信,我们来到这个时代己经快10年了,而且也快夺取全国的政权,取得彻底的成功了。”
秦铮也颇有些感概,道:“是啊!一晃就是10年了,虽然就是现在占领了北京,也还不能算完全成功,毕竟还有南方的广大地区,但也快了,最多也就是5年,我们就能真正的统一全国,建立一个新的国家。这样一来,至少可以让这个国家少受一些苦难,早一点走上富强安定。这也不枉我们来到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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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北京的张之洞正是头大如斗,颇有些心憔力悴之感。因为现在整个北京城里,几乎己经乱成了一团,张之洞也控制不住局面。
前天晚上,原肃亲王善耆、恭亲王溥伟等宗室成员策划逃离北京,而铁良竟连夜率领军队,攻入庆亲王府和醇亲王府,不仅杀死两府的人员20余人,而且将两府的钱财、细软之物洗劫一空。
原来善耆、溥伟、铁良等人都十分清楚,这次逃离北京,基本是不可能再回来了,而且要在南方重新建立政*府,没有足够的军队,资金是做不到的。现在铁良手下大约还有3000多人,另外还有部份禁卫军,以及其他的军队都靠了宗室,加起来也有4、500 0人,目前来说到是足够了,但资金的缺口还是不小。
虽然善耆、溥伟都是亲王,其他成员中也不乏有贝勒、贝子,都是不差钱的,但一来是作为个人来说,钱财自然是足够了,但用在军队、政*府中,就相差甚远了;二来这次逃离北京,只能随身携带一些金银细软之物,最多也就带一些古玩器皿之类,而房产、地产、田产这些价值较高的不动产就只能完全放弃了,因此能带走的财产也是有限的,何况这些都是各自私人的财产,也不可能指望他们都拿出来充为公用。
于是善耆、溥伟、铁良商量就动起了歪脑筋,把主意打到庆亲王、醇亲王的府邸。因为他们这一伙和庆亲王、醇亲王本来就不对付,而且这次走了基本也就不回来,因此也不怕彻底得罪人,何兄现在庆亲王奕劻、醇亲王载沣都成了华东政*府的俘虏,两座王府里都没有主事的人,还怕个什么!
而且虽然都是亲王,但也三六九等,庆亲王奕劻在清廷是著名的贪财,由其是庚子国变之后,庆亲王成为军机处的领班,找他托人情,走门路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也都会向庆亲王奉上不菲的钱财礼物,而庆亲王也是善门大开,来者不拒,尽管庆亲王这样的作风,在宗室中的风评极差,许多宗室都看不惯,但却积累起了巨额的财富,说是富个敌国也不为过。
而醇亲王就更不得了,上一代醇亲王奕譞是光绪的亲生父亲,慈禧的妹婿,也曾出任过军机处的领班,而这一代的醇亲王载沣是光绪的亲弟,年纪轻轻就进入军机处理事,可以说这几十年来,醇亲王一系是宗室中最炙手可热的一系,有了权力,财富自然也就滚滚而来了。因此庆亲王、醇亲王的财富,要远远高于善耆、溥伟,抢了他们的府邸,不仅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气,而且还能获得大量的财富,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铁良立刻指挥军队,分别攻入两座王府,果然这时两座王府里也是一片混乱,因为两位王爷都成了华东政*府的俘虏,想不乱都不行,因此军队十分轻松攻入两座王府,虽然两座王府里的人不会束手待毙,反抗是必然的,但又怎么是军队的对手,仆人被杀死数十人,军队在两座王府中大肆劫掠。虽然平时众人都互相看不过眼,但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而对互相的府邸情况也比较熟悉,毕竟中式住宅的大体结构都是相同的,就算不知道银子藏在那里,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到也不用乱搜。而且毕竞互相都粘亲带故,因此也没有做得太绝,对庆亲王、醇亲王的家属、女眷到是没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不过虽然两位王爷都不在,但载沣的弟弟载涛还在,而且载涛是禁卫军统领,手里有些军队,一听说兄长的府邸被人抢了,尽管是在深更半夜,但也立刻起兵,赶来救援。结果双方就在醇亲王的府邸前大打出手,展开了一场窝里斗。
虽然铁良打不过人民军,但他手下的军队毕竟是受过战场的历练,而且铁良本人也算是知兵善战,相比之下,禁卫兵基本都没上过战场,载涛不过是个富贵子弟,也没什么能力,因此很快禁卫军就被打得大败,载涛也只好带败军退了回去。
而铁良也并不想对载涛赶尽杀绝,何况这时天光放亮,其他宗室成员也都收拾好了各自的东西,赶到溥伟的府邸聚集,众人一起离开北京城,因此铁良也没有继续追杀载涛,而是收拾好在两座王府中抢掠来的金银细软之物,和其他人汇合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