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辰州城西十里的地方相见,善耆的军队己在这里扎下了一个临时的营地,其实也就只扎了5、6个帐蓬,周边有几十名士兵守卫,当然赵尔巽等人也没有大意,出城时也带了500余名士兵护卫。
双方见面,赵尔巽先施礼道:“王爷,您来的可真快啊。”
善耆也还了一礼,道:“赵制台,现在皇上急着去广东,我等又岂敢怠慢。”
因为善耆提到了皇上,赵尔巽还没有正式加入溥伟政*府,因此也没有接话,道:“我己经在辰州城里准备了酒席,为诸位接风洗尘,还请诸位进城吧。”
善耆呵呵道:“前者我己经在辰州城里讨扰多日,怎么好意思再让赵制台的破费呢!”
赵尓巽摆了摆手,道:“王爷太客气了,些许小事又何必在意呢?”
杨文鼎也陪笑道:“各位都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怎么能不好好接待。”
善耆笑道:“即然是如此,那我们就再去讨扰赵制台。”转头对良弼、溥伦、毓朗等人道:“即是赵制台、杨抚台一番好意,我等也就不必推辞了,先进城再说吧。”
这时良弼道:“王爷、赵制台还请各位稍等一会儿,后面押送给赵制台的3万白银还没有到,等这批银子到了,我们带着银子进城,岂不更好。万一我们都走了,银子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善耆听了,也拍了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样的大事给忘了。”转头又对赵尔巽道:“赵制台,就请稍等片刻可好。”
在双方上次协商时,善耆代表溥伟承诺,会支付给赵尔巽十万两白银,做为借道通过湖南的费用,赵尔巽一听己经给他运来了3万两白银,也不由心中大喜,因为现在自己正缺钱用,为了应对溥伟一行,聚集了7000余军队,不仅要给士兵开饷,而且人吃马喂,都是不小的开支,因此这3万两白银,确实可以解决不少事情。
”
于是赵尔巽笑道:“即是如此,那就稍等片刻也无妨。”
善耆道:“那我们也不能就在这里站着,先到营房里去坐一会儿,喝杯茶,虽然军营简陋,但也比站在外面晒太阳强啊!”
这时正是6月,骄日正盛,因此赵尔巽听了,也点了点头,道:“也好。”
于是善耆带头,领着众人来到营帐边,有人撩起帐帘,善耆笑道:“赵制台请进。”说着先进帐。
赵尔巽丝毫也没有怀疑,跟着进了帐蓬,其他人也都依次而入,长沙总兵刘永名落到最后,稍稍迟疑了一下,他到不是有所怀疑,而是自己的身份太低,虽然总兵是正二品的官职,但按照清廷的制度,实际的权力连四品知府、五品知州都不如,而在场的人不是总督就是巡抚,不是王爷就是候爷,如果清廷尚在,他跟本没有和这些人站在一起的资格。虽然现在清廷己经灭亡了,他因为手下有军队,地位提升了不少,因此才得以陪着赵尔巽、杨文鼎一起来迎接善耆一行,但毕竟多年的习惯,在这些人面前,让他还是有底一头的心理。
而这边进帐的最后一个是良弼,见刘永名犹豫不决,笑道:“刘总兵,请进帐再说。”
听良弼这样一说,刘永名也安了心,其实在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想和这些人平起平坐,从此扬眉吐气的想法,毕竞时代不同了,于是走进帐蓬里。
帐蓬里而大约有20余平米,靠内有一整面大维幔,却不见有桌椅板凳,帐蓬里空荡荡的,赵尔巽等人正在疑惑之际,只见维幔从中间分开,溥伟从维幔后面出来,而善耆等人两侧分开,在维幔的左右,又各钻出3、4名士兵,手持步枪,指向三人。而三人大惊,正待退出帐蓬时,只见最后一个进帐的良弼站在帐门前,从他身后也钻出了3、4名士兵,各自手执短枪,挡住了三人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