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正是欣喜于刘疆对她温柔眷恋,百般怜爱的时候,哪会在意他的告状,当下头一昂,得意地哼哼道:“你一男子汉,老告状像个什么样?你放心,我是主公的内人,你是主公的外臣,这内外之分,主公是分得清的。”
哪知,她声音一落,便听到一侧的刘疆冷冷地声音传来,“来人!”
“在。”
“把刘卢氏带下去。五天不许她离开房门寸步,交出了十遍《女诫十篇》或可提前出来。”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时,卢萦被人强行扯下了马车。
一落到地面,卢萦那幽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主公,不能这样……不能你一有不满,便让我抄写那个,换一本吧,我抄得要吐了。”
刘疆:“……”
他黑着脸,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示意众护卫把刘卢氏押下去。
直到卢萦离去老久,刘疆还在暗恨。过了一会,他带着喘息的磨牙声响起,“孤就知道,孤在她面前只能冷着脸!孤只要对她温言几句,她就会跳到孤头上耀武扬威!”
郭允听到这里,却是暗哼一声,他凑近马车,慢腾腾地说道:“主公,听说你们在扬州时,你天天驮着刘卢氏出出入入,都成了扬州一道风景?”
“胡说八道!”刘疆怒道:“孤也就背了她五次!”
这话一出,外面安静了。过了一会,郭允悲愤的声音低喃着传来,“原来是真背了!主公,你可真是不争气!”
这话一出,刘疆气得倒仰,他沉喝一声,“来人!”
“是。”
“把郭允带下去,给孤找上七八个丑妇人与他同居一室……”堪堪说到这里,郭允已大叫一声,“主公!”
他泪流满面地叫道:“主公,臣错了,臣真的知错了,你不能下这个令。”顿了顿,他求道:“要不,让臣也去抄写《女诫十篇》,把臣也关上五天不准出门?”
马车中,刘疆想道:这郭允与阿萦一样,也是个好动喜闹喜凑人头疯的,把他关上五天写上五天的字,确实是个惩罚。
当下,他冷冷回道:“既然你有此求,便依了你。”
“来人。”
“在。”
“把郭允押下去,让他抄《女诫十篇》十遍。不抄写完不得出门。”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把郭允带下时,一护卫凑近郭允,同情地说道:“头儿,你是怎么混的?怎么沧落到抄写女诫的地步?这事儿要是传到洛阳,头儿你不是成了笑柄吗?这举天之下,哪有个大男人抄写女诫十遍的?”
郭允刚才为了减去惩罚,情急之下便叫出了这话,现在一听,马上凛然:不错,抄写事小,丢脸事大。
当下他急急赶到刘疆的马车外,好说歹说了一番,刘疆才冷冷说道:“你信口诋毁于孤,犯了妇人的口舌之错。这个惩罚不能免。”
一句话令得郭允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生气后,众护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离去,只是低着头的他们,心下暗暗想道:得记住这个教训,别的话也就罢了,凡是主公与主母在一起时,就记得三缄其口,便是主公问起,也得慎之又慎地回答……不然就会和郭头儿一样的惨。
因主公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被罚了,接下来,众护卫更加老实本份起来。
刘疆在武汉本有府第,马车抵达时,管事早就把府中打理一新,只等他们地到来。
刘疆一坐下,那管事便上前禀道:“主公,这半月那卢云小郎天天来这里询问你们何时到达。”
刘疆恩了一声,道:“他要是再来问,你就告诉他,他家大哥还有五日方能抵达武汉。”
几乎是他这句话一落,被重重帏幔遮住的书房偏殿处,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人一屁股摔倒在地。同时伴随着那声音的,还有一声悲苦的哎叹。在管事低头肃手时,刘疆冷冷挥手,“去吧。”
“是,下臣告退。”那管事退下不久,里面又是哼哼唧唧地让人一听便心生同情的哎叹声。刘疆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以为你弟弟来了,孤就会暂延惩罚?老实一点,不然再加抄五遍。”声音一落,里面立马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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