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知道不管何时,他总会护她周全便是。至于宋家,便算爱屋及乌吧。“……好。”他并没有出言敷衍她,这般直言相告,反倒让锦瑜心里好受些。
“这次宋家出事,是否也与背后之人有关?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还有我二哥,那于家虽然满口胡言,可无风不起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阿钰,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宋家男人不在,是我和大嫂一起支撑起宋家的。”
“是啊,我家锦瑜真是个能干的姑娘。我倒觉得此事与宋家二房那边脱不得干系,只是与我所知那背后之人……怕是无关的。锦瑜,那人是我的劲敌,说起来,是我连累了宋家。”
劲敌,锦瑜眨着眼睛,一脸不解。盛钰懊恼,明明不打算开口的,可那小姑娘左一声‘阿钰’右一声‘阿钰’,简直是让他抓心挠肝,便那么不由自主的多说了些。
“……你以为我为何回长安?”
“不是回家探望母亲吗?”
“你即说了探望,你可见我有回京中的打算?”锦瑜摇摇头,他确是一幅打算久居长安的神情。
“我自幼在京中长大。梅夫人是我师母,我师傅是个隐世高人,闹中取静,居于京中。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我行二。我还有个师兄……”
说到这里,盛钰脸上露出回忆之色,锦瑜却是听得云里雾里,这些于她来说,都是乍闻。上辈子根本听都没听过。她只知道盛家四少性喜游历,最终寻了个僻静之处安居,便是盛家人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里?盛老夫人时常抱怨的一句话便是,儿子放了出去,若是他不自己回来,便是她死了,都不知道到哪去报丧。
“我师兄与我政见不和,最终闹了个分崩离析……”
盛钰说到这里,锦瑜已经大至明白了。这是一对师兄弟反目,最终相杀的故事。“这一切,是你那师兄安排的?为什么?我倒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宋家,值得他如此‘用心’?”
盛钰摇摇头,并不开口解释。锦瑜想了想,猜测到。
“我倒觉得若是你师兄出手,他是手下留了情的。他所安排的,也不过是想让我们宋家一落千丈,让我再不要痴心妄想。意在,他不想让你在长安久居,他是在利用宋家,利用我来打击你,最终目的,是让你回京。”一个问题迎刃而解,一堆问题便也有了答案。
所以他才说,宋家这次是受了他的牵连,所以他冒险深夜来访。
他啊。
这是自责了……盛钰定定看着锦瑜,随后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便是他之所以喜欢锦瑜的原因,很多事情,她只知前因,便能猜到后果。
他喜欢这种和对方‘心有灵犀’的感觉。
“聪明姑娘,这确是他的目的。”
“你和你那位师兄即然已经反目成仇,他竟然还如此用心逼你回京……想来,你那师兄所图之事,必定是……宏图伟业。”锦瑜觉得和盛钰说话十分有趣,不管她说什么,哪怕所说之话惊天动地,他也只是纵容的笑笑,或点头,或摇头。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戒备,不需要提防,这是一种全然的恣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