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房间里凭空多出的一个人,丝毫没有多看一眼,连好奇都没有。
可见将军府的规矩森严,下人个个恪守本分。
门再次被轻轻带上,这次后,外头彻底归于寂静,再也无人打扰。
宁远望着少年沉静的睡颜,呼吸莫名重了几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委实算不得正人君子,可若是让下人们伺候少年洗漱,无论男女,他都不乐意。
少年又最是爱干净,若是明日醒来一身酒臭,只怕还要埋怨他。
再加之心里存的那份不可告人的想法,这一切都促使着他信步走过去,缓缓伸出了手,为少年褪去了外袍。
少年身着的锦缎外袍上沾染了不少酒渍,已经被他揉的皱成一团,只怕明日起来,这衣服少年是断然不肯再穿第二遍的。
他勾了勾唇,心内忽然就变得心无杂念,异常平静起来。
明明和少年相识不过月余,却像是认识了他许久一般,将他的习性钻研了个通透。
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他都能一一列举出来。爱吃海鲜,爱穿舒适的布料,明明是个机灵鬼,却最爱装疯卖傻,爱睡懒觉,仿佛是睡不完似得。一天有大半儿的时间都在睡。
手指勾起,缓缓解开了少年里衣的系带儿,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现,自己存的这份私心,已经足够将他点燃。
他双眸泛红,呼吸却没乱一分。
然而当少年如被剥了壳的鸡蛋,缓缓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宁远眼睛一顿,随即便是大惊,而后是喜。
无数酸甜苦辣一一在胸腔中掠过,最后,宁远下定结论,是喜大于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