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笑笑,向鳯兮让了让,“鳯兮姑娘喝茶。”神色平常,如往日一样亲切,却叫鳯兮心里头有些异样。
她抿了口茶水,苦涩的温茶顺着喉咙流下去,连带着心里也苦了几分。平日里喝倒不觉有什么,然今日孟婆的茶,比平日还要苦上三分。心口某个角落隐隐作痛,又不知所为何事。
脑仁涨,鳯兮蹙了蹙眉,见孟婆打量她,忙敛去神色,起身浅浅一笑,“婆婆,时候不早了,我家中那猫儿还等着我去喂养,就不叨扰您了。”说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孟婆望着鳯兮的身影途经彼岸花海,素白的身影与一望无际的红海,对比显明,却又异常和谐。
她叹了口气,仰头喝下自己碗里剩余的茶水。
奈何桥畔沙哑苍老的歌谣又响起。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彼岸处。
映万重,幽冥路。
花开叶落无双生,相思想念永不复。
曲子里的悲凉寂寥,衬着天空永远不会亮的昏黄光线,忘川河里的厉鬼们听到这曲子,越狂躁起来,整片浑浊的忘川河水因怨气甚重,而咕噜噜的沸腾。无数双尖利的爪子狠狠转向虚空,想拖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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