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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侯闻言冷笑,毫不犹豫地把柴榕也给卖了:
“我和柴榕关都关你妻儿几天了,押囚车上吃不好喝不好,风吹日晒,头都不知道扯掉多少根儿,照你说我早成泥了!”
“你再叫嚣,我先把他俩剁成泥!”
“臭小子!”秦王暴怒,驱马前行,上万人的队伍一看秦王上前,只当仗要打起来了,武器向前,分分钟就等着冲上去杀敌了,结果马上前抢了两步又让秦王给勒住了,只是指着安陆侯大骂:
“你成国公府是我们赵家封的,你姐姐不过是嫁进我赵家门里的媳妇,你见了我有礼貌的还要叫声王爷,讲辈份也要叫声叔叔,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不过是沾了你姐的光成了皇亲国戚,可你小子要知道,这天下都是我赵家的天下,你在谁面前嚣张,也没资格在我们老赵家人面前装模作样!”
骆易不耐烦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叔叔,我奉圣上旨意是平乱的。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什么天下是你赵家的,我就知道天下是我姐夫的!你阴谋造反!”
柴榕默默地收回了刀,将刀插进刀鞘。
就看这俩人这架式,嘴仗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他举了半天,手倒是不酸,权当练功夫了,可是他觉得这样有点儿傻。
他现在顶忌讳‘看上去傻’这样的行为。
晌午太阳正盛,他想,幸亏是深秋,天没有多热,不然就他们这顿骂战,战场上指不定中暑热晕多少穿盔带甲的这些将士。
……
“秦王,请听梅某一言!”梅政远远望见秦王的军队齐刷刷向前,眼瞅着骆易一行人就要被人给碾死,吓的他不敢再隔岸观火,可是这时开城门出兵又有些来不齐,只好高声喊道:
“吾等奉圣上旨意率三十万大军前来,如何明阳城已破,您的藩地都已经失去,秦王妃和世子亦已被擒,望王爷三思。何苦为了一己私、欲,令天下生灵涂炭,又令家败人亡?!”
秦王和骆易不约而同瞪向城门身着盔甲的梅政。
骆易是恨他将他们一堆人置于险地,到这时还只在城门上扯脖子喊;秦王却是暗骂这缩头乌龟当的实在,到现在还只冒个头,整个人龟缩在城里不出来。
“住口,你这只缩头乌龟!”秦王怒骂,他打了多少场仗就没今日这种打法的,三方会谈似的一个个扯着脖子靠喊!
知道的他们这是兵临城下,争霸天下,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打嘴仗,身后拉出军队来壮胆呢。
这三个都是什么货色,竟把他逼到这份上?
梅政一个缩头乌龟,连面儿都不敢照的,还有听说是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两个青年将军——只不过这俩货秦王都看不上眼儿。一个个只有勇,而无谋,在西边打胜仗一是他们的确勇猛,二来却是西边的统帅指挥得当。
柴榕和骆易虽然勇猛,却只可为先锋,是将才却非帅才,不足为虑,车轮战就是轮都轮死他们!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