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带着刺,连眼神都沉着下来。
言念确实不大想出席这样的场所,但就只是存粹的不喜欢,而与他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可看着他已经误会下来,且愈不对头的情绪,她还是忍下了一时想要说出口拒绝的话来,并且解释,“我没有,你向来很少带我出席宴会的,我只是乍一听到,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拿着领带替他系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与早上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的概念。
林暮年低头俯视着她,又回归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是吗,这样最好。”
言念抬头看他,复又低下头,继续专注的打着领带,早上一下就能打好的领带,这会儿,打了三四回,却都打错了方法,怎么弄都弄不好。
林暮年静静的推开她的手,自己系上,“怎么这么笨,早上刚做的事,这才晚上就忘记了。”
言念扯了扯没有多少笑容的嘴角,“我一直都很笨,从你认识我开始你不就知道了。”
“是吗,我一直都觉得你有一个耍小聪明的脑袋呢,而且还勇气可嘉,”林暮年套上外套,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伸手抚了抚她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复又笑开,“不然怎么敢老咬我呢。”
两个是吗说下来,虽然知道了他是开玩笑,可她却一点都笑出不来,总觉得他这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难道,他已经现了什么吗?
还是,这纯粹只是她自己心里心虚,而引的猜忌?
言念此刻,只想远离这个男人的身边,好好的躲起来冷静冷静一番,但情况,哪里还允许她多做遐想。
林暮年带着她,直接塞进他的驾座里,甩门的动作颇大,带动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震得言念心里慌慌的竖起寒毛。
“暮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她看着一脸阴沉的林暮年,问出的话都那么小心翼翼。
“嗯,公司的事给烦的。”林暮年紧锁着眉头,回答的语气极淡。
真是这样吗?
人在心虚的时候,本来就会呈现多疑的状态,现在不管林暮年告诉她的答案是什么,相信她都是会怀疑的。
言念心中不自信,可也不会傻到去刨根问底,如果真是因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而生气,她还没有那个勇气去承受,去面对他将会抛出来的问题。
如果真是被现了,她应该庆幸他没有直接质问自己。
但转念一想,她又放心了,如果真被知道了,他大概不会这么冷静的还带她去参加宴会的,最有可能生的事,应该是直接掐死她。
毕竟,她做的事,是在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