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木槿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再没眼色,继续推荐,真传出了她老牛吃嫩草,看上了年轻小叔子的话,那就不太好了,于是平王妃便闭了嘴,不好继续说这话了。
因话不投机,平王妃又没达成目的,便没兴趣多呆,而平王世子妃因深恨木槿挡了她丈夫的前程,一直冷着脸,也没兴趣跟木槿攀谈,于是婆媳俩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赵垚看两人走后,便从前头过来问木槿道:“她们婆媳俩过来干吗?”
他预感没什么好事,怕木槿吃她们的亏,便过来关心地问她。
木槿听了他的询问,便将平王妃说的话跟他说了,然后打趣道:“大嫂还真是关心你的后院生活啊,要不是她年龄那么大,我还真要以为她是喜欢上你了。”
赵垚听了她的打趣,不由无奈地道:“好了吧,被她盯上是我倒霉,你还笑我。你也傻,她那样说,你就说你同意她送人过来啊,到时咱们将人一转手,又能得一笔钱了,多好呢!她愿意当冤大头就让她当嘛,不多放她几次血她不知道痛,还会一直把手伸的那么长,在咱们家搞风搞雨。”
一想到自己都出府了,平王妃还不放过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赵垚就对平王妃越憎恶。
木槿听了赵垚的话,不由一拍手,道:“哎哟,我只顾想着怎么拒绝她,让她扫兴而归了,倒忘记这茬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作妖,要是还继续作妖的话,我下次会记着的。”
其实就算想到了这个整平王妃的方法,她之前只怕也不好用的,毕竟之前赵垚没说这样的话,她不好自作主张这样干,毕竟万一赵垚不喜欢她这样干呢?不过现在赵垚说了这话,她以后就可以放手干了。
“这就对了!以后谁塞人给你,你都收着,不用动脑子想怎么拒绝,等收回来再卖就是了,怕什么呢?”赵垚跟她分享自己肚子里的坏水。
木槿点点头,道:“好,我记下了。”
不过平王妃似乎是被木槿和赵垚气到了,所以这次失败之后,便消停了下来,没再继续搞风搞雨了,让木槿也没了机会,按赵垚说的,放平王妃几次血,让平王妃心疼。
虽然没机会收拾平王妃,但没人来打扰自己的清静,木槿还是乐见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遗憾。
不过,平王妃的消停显然是表面上的,这天,张嬷嬷就来找木槿,道:“平王妃在收买王嫂子等人。”
王嫂子等人就是在清安伯爵府时,周老夫人等人送到木槿身边当眼线的人。
在清安伯爵府,他们把人塞了过来,卖身契却不给她,让她就算将人打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相反,打走了旧人,来了新人,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毕竟卖身契在周老夫人等人身上,打走一百个,来的也都是听命于周老夫人等人的人,不可能听她的吩咐的,换汤不换药就算了,张嬷嬷等人还要跟周老夫人等人重新塞来的人再次交代一番她院子里的注意事项,还要派人带着她们熟悉她院里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够麻烦的,所以在清安伯爵府时,木槿明知她们是眼线,却没将她们打走。
但现在到了王府,她不用担心周老夫人等人还塞人进来,因为现在她离开清安伯爵府了,他们要塞人进来,可以,卖身契要拿来,要不然她是不可能收个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上的人的,而卖身契要在她手上,那周老夫人等人想送多少进来她都不嫌弃,毕竟不合心了,就可以卖了,还能得一笔钱,所以周老夫人等人想送就送吧。
因这王嬷嬷等人以前就有些手脚不干净,木槿早就想将她们打走了,只是先前新婚,一直没时间,这会儿清闲下来了,听张嬷嬷说起这些人,离开了清安伯爵府,没周老夫人等人罩着她们,还敢搞事,便不由冷笑,道:“她们没动静我都要忘了她们了,没想到还非要跳出来提醒我注意注意她们,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她们!”
于是当下便让张嬷嬷叫来了人牙子,将周老夫人等人送来的人,全都打了。
王嬷嬷等人正高兴于王府果然来钱地方多,才来不久,就有平王妃这样有钱的财主付大把的银子让她们搞事,心中高兴呢,结果还没高兴一大会儿,钱到手都还没捂热呢,听说木槿要将她们卖了,便不由觉得像是天要塌了,当下有胆小求饶的,但也有像王嬷嬷这样胆大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清安伯爵府呢,跑上前质问的。
当下王嬷嬷自觉自己是白姨娘送给木槿的人,木槿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要不然要让白姨娘知道她将自己打走了,在二老爷跟前吹了枕头风,二老爷可是要骂她的,于是当下胆子壮的很,还敢跑上前质问道:“老奴一向行事周全,还请问娘娘为什么要把老奴打走,要知道,老奴可是白姨奶奶派给您的人,您这样对白姨奶奶的人,二老爷要知道了,只怕就要不高兴了。”
木槿看这些人到这当儿了,还敢将白姨娘抬出来压她,不由觉得好笑,于是便冷冷地道:“既然这样心恋旧主,卖身契在我手上,还说自己是白姨娘的人,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你觉得我是傻到冒泡,会要你这样有异心的下人?至于我父亲会不会不高兴,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王嬷嬷听木槿这冷的像冰碴子一样的话,方明白过来,三小姐这是真生气了,而且看样子,显然一点也不怕白姨娘,甚至不怕二老爷,当下就不由有些慌了。